费柴说:“谁呀。”
范一燕从牙缝里吐出来三个字:“安洪涛。”
“原来是他……”费柴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要不是范一燕现在提起,他几乎已经忘了这个人,当年安洪涛从气象局调到地监局做副局长,很是干了不少坏事,后来最终作茧自缚,被贬回老家做乡官去了,可没想到经过这几年的打拼,居然又给他爬了起来,而且……真实冤家路窄。
费柴想了一下,安慰范一燕说:“燕子,当年安洪涛跟我们局里的人闹的很厉害,不过跟你应该没多大冤仇吧。”
范一燕说:“那他来地监局之前跟你们地监局的人有冤仇吗?”
费柴哑然。
见费柴没话说了,范一燕苦笑道:“你看,你也没辙了吧,这混蛋到哪里都是混蛋,除非你能站在把他压的死死的位置上他才能稍微收敛一点,否则,没救了。”
费柴问:“那你以后……”
范一燕说:“这你到不用担心,看情况了,反正他要是不让我过舒坦了,我就不让他过舒坦了。”
费柴笑着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人嘛,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但今后的方略还是能确定的呀。”
范一燕说:“就是,我闷了好久了,今天跟你一说,心里痛快多了。”
费柴说:“那就行啊,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心里头记挂啊。”
范一燕说:“还有件事。”她边说边在包里翻,最后翻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费柴说:“事情没办成,这个还你,还是十万块,我一分都没动。”
费柴到也没客气,他边接过卡边说:“其实该用的,我也不会找你要的。”
范一燕说:“坑谁也不能坑你呀,我都觉得这事特对不起你。”
费柴笑道:“办事嘛,本来就有能办成和不能办成两种结果,就算是总书记,办事也没全顺的,不要放在心上。那我先走了?”
范一燕忽然嗔道:“你怎么老想着走啊。”
费柴看着范一燕那娇嗔的样子,知道今天有些事肯定是要发生的了,或许是范一燕想以此作为一点补偿,而他也确实需要褪褪火了。不过当两人激情消退后,范一燕却说了一句话让费柴又感觉到了一点报复感:“哼,安洪涛的床,我们现在上面来了一火,让他也提提神。”
两人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范一燕面若桃花,也难怪,才接受了雨露滋润嘛,而费柴的精神也好了很多,长时间照顾病人,再什么样的人身上都有些‘霉气’,再加上‘干’了几个月,赵梅都看出他眼眶子都发黄,如今却好了很多。
两人在外面吃了午饭,费柴提议道:“我看啊,你还是去看看梅梅,她不会因为这事怪你呢。”
范一燕还多少有些沉浸在刚才的欢娱里,眼神迷离道:“这事?哪事?”
费柴皱眉道:“这还用问嘛,有的事一说出来,现在还不得出人命啊。”
范一燕掩嘴嗤嗤的笑,然后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你调动的事她多少会怪我一阵子的。哎对了,我问你,我看你刚才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我现在变丑了,你不喜欢了?”
费柴忙说:“哪里有啊,你还是很漂亮的,就是肚子上有点肉肉了。”
范一燕叹道:“那我得赶紧去办个健身卡,不能让老情人都嫌弃了,呵呵。”
两人吃过了午饭,就在饭馆门前分手,范一燕回去上班,费柴则住处。
一回到住处,费柴就把调动黄了的事跟赵梅说了,并把银行卡也拿了出来。赵梅听完叹道:“唉,我早就猜到了,不过燕子这人也算是有良心了,换别人,鬼的才把钱还你。”她说完这话,忽然盯着费柴看,费柴做贼心虚,就笑着问:“看什么看,不认识啊。”
赵梅说:“奇了怪了,咱们事情黄了,你怎么看上去精神反倒好了?还有点窃喜的样子?”
费柴忙掩饰说:“这么嘛……无论成败,总算是了结了一件事情,不用再记挂着了嘛,自然就轻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