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嗯?!”
萧绮被亲的脸色臊红,正想推开许不令训两句,听见这话却是脸色一僵。
宝宝……
萧绮杏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抿了抿嘴想要解释,抬眼却瞧见许不令眼里坏坏的笑意,顿时明白过来,抬起绣鞋就在许不令脚背上踩了下:
“你有意思没?”
“有意思。”
许不令抱着不放手,常言小别胜新婚,低头准备再嘬两口。
萧绮终究是楼船上管事儿的,还帮忙处理军务,湖面上那么多战船,满枝和崔小婉还趴在窗口看着,她哪好意思在外面和许不令亲热,连忙捂住许不令的嘴,轻嗔道:
“外面雨大,进车厢里说话……陈姑娘都不敢看这边了,你注意些。”
许不令回头看了眼,陈思凝脸色发红,已经望向了别处,显然是受不了这么肉麻的场面。他点了点头,把萧绮抱进了车厢。
两辆马车已经交汇,或许是不想打扰萧绮和郎君的重逢,崔小婉在窗口脆声道:
“老许,我先回去找母后了,你们慢慢来。”
“是啊,许公子,我和思凝先回船上了。”
祝满枝嘻嘻笑了声,便驾着马车朝岳阳城行去。
萧绮本来想打声招呼,可探出头来时,马车已经跑远了,当下也只得由着许不令,被抱进了车厢里……
--------
雨打车窗,骏马在洞庭湖畔漫步。
宽大车厢内,小案旁摆满了书卷,今天刚送来的信报只看到了一半,便着急起身,用一方红木摆件压在了信纸上。
摆件是两个小人,互相鞠躬拜天地的模样,虽然额头触在一起,但还是能从穿着神态上认出刻的是谁。也不知萧绮在殚精竭虑深思时,把玩过多少次,光滑蹭亮,都能倒映此时进入车厢的两个人轮廓了。
萧绮被抱着腰进入车厢,随着车门关上遮蔽了外面的视线,便不再扭捏挣扎了,在许不令的胳膊间转了个身,扬起如花娇颜,在许不令脸上点了两口,微嗔道:
“满意了吧?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见面就乱来……”
许不令哪里肯就此把手,把萧绮推着坐在了软塌上,摁住双手,居高临下柔声道:
“怎么可能满意,我在漠北那鸟不生蛋的地方憋了两个月,都快憋疯了。绮绮乖,让相公泄泄火。”
“哎呀……”
萧绮和相公离多聚少,心里何尝不馋,可终究是当家管事的,哪里好意思大白天和许不令在马车上乱来,楼船上的姑娘可都眼巴巴等着呢。
萧绮本想把许不令推起来坐好,可挡了几下没作用,便也听之任之了,抬手环住许不令的脖子,脸颊贴在一起,轻声打趣:
“我可不信你这么老实,身边三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你还能守身如玉?吃了几个呀?”
“你还不相信相公的定力?本来一个都不会碰,只是小婉有点野……”
“切~我就知道。不过这次挺老实的,出去三个回来还是三个,没带新的回来,不然湘儿就不让你碰了……诶~别得寸进尺了,我还有话对你说。”
萧绮被手口并用得乱来,呼吸不稳,脸儿也多了几分红晕,怕许不令来真的,抬手点在许不令的额头上,轻轻推了下。
许不令见此,倒也不猴急了,起身把萧绮抱在了腿上坐着,含笑道:
“说吧,相公不馋。”
萧绮坐在许不令膝上,衣襟半解,露出里面黑色肚兜后半抹白团儿,也没遮掩,转手拿起小桌上的几张信纸,认真询问:
“相公,我们商量的是,你暗中联络厉寒生他们,在北齐发难破坏结盟、找机会杀北齐国师。你是怎么挑起双王夺嫡的?事前根本没听你说过这茬。”
许不令眼中显出几分高深莫测,抬手在萧绮鼻子上刮了下:
“相公的算无遗策,你难不成不晓得?当时我夜观天象……”
萧绮微微眯眼,拧了拧许不令的腰:
“少拿这些唬我,我这些天一直在复盘这事儿,怎么都想不通你如何布的局,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今晚就休想碰湘儿。”
“绮绮,你是姐姐,怎么能老欺负妹妹。”
“她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她?又是在肚子上写字,又是尾巴铃铛,你还笑得没心没肺……”
“宝宝也是为你好。”
“啐……”
许不令有些好笑:“好啦好啦,说正事儿。”他搂着萧绮,把到北齐后的种种经历,外加瞎猫碰见了死耗子的事儿,都给讲了一遍:
“……就这样,本来我也没这么大野心,就想找机会杀姜麟或者姜笃,给北齐制造点乱子,谁能想到这么巧,刚好撞上了。”
萧绮仔细聆听完后,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北齐确实气数已尽,如今双王内讧,很难再与我们抗衡,这场仗估计打不了多久了。不过,左清秋也是一代人杰,因无妄之灾被挤出了朝堂,肯定不会就此消沉,相公得多加小心才是。”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那是自然。先不聊这些了,父王可知道陆姨有喜的事儿?”
萧绮听到这个,嗔了许不令一眼:
“还叫姨?羞不羞啊你?以后让孩子听到,怎么叫你这当爹的?”
“……”
许不令脸上有些挂不住,抬手就在绮绮臀儿上拍了一巴掌。
啪——
薄裙上波浪阵阵。
萧绮吃疼的一挺身,抬手在许不令肩膀上锤了下,才认真道:
“父王自然晓得,差点亲自跑到岳阳来探望,萧相劝阻才没来。怕红鸾在这里住着出了岔子,陆家还准备把红鸾接回长安城。不过红鸾挂念着你,怕你回来后东奔西跑,不肯回去。我在岳阳城外买了个庄子,专门给红鸾养胎,玖玖和湘儿她们在身边照顾着……”
许不令含笑点头,想了想,又在萧绮脸上亲了口:
“绮绮,你想不想要一个?”
萧绮听见这个,咬了咬下唇,瞄了许不令一眼:
“我现在才不要呢,自从嫁了你,基本上就没在家里住过,整天东奔西跑,连见个面都不容易。我还想着等仗打完不忙了,让你补偿我一下。你和我第一次见面,就阴差阳错把我那什么了,成亲更是不讲道理地强娶,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你要怎么补偿?像湘儿那样,翻一百次白眼?这个倒是简单,现在都可以……”
“哎呀,你一边儿去。等忙完了再说。”
萧绮坐在许不令怀里,磨磨蹭蹭的也有点受不了,怕待会真擦枪走火,站起身来,坐在了旁边,说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许不令认真聆听,却没有罢手的意思,一边说着“娘子这些天辛苦了”,一遍很宠溺的帮萧绮揉着所有能揉的地方……
------
淅淅沥沥的春雨落在楼船甲板上,宁清夜撑着油纸伞,和钟离楚楚并肩站在船头,一红一白的长裙勾勒出曼妙身姿,宛若终年不化的冰山旁边燃着一团火焰。
钟离楚楚嫁给了许不令,已经从少女变成了人妻,精心点缀的水润红唇轻咬,垫着脚尖眺望雨幕,眼中的思念与期盼没有任何掩饰。
与之相比,宁清夜还是往日清清冷冷的模样,腰背挺直不苟言笑,似乎只是出来走个过场,但岸边每有风吹草动,那迅速转过去的目光,还是显现出了心底的那丝期盼。
钟离楚楚和宁清夜,原本算是江湖上认识的金兰姐妹,关系还不错,可自从在南越,楚楚出馊主意让清夜‘被迫参与’后,清夜就不想和楚楚说话了。
楚楚知道清夜脸皮薄,明明还是个雏儿,某些地方却和许不令有了深入交流,对她有意见很正常,对此倒也不介意。见满枝和崔小婉已经回到了船上,许不令估计马上就到了,钟离楚楚率先开口道:
“清夜,今晚上……”
“你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