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志县长吹毛求疵的挑衅,严宁是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李志只是一个常务副县长,虽然也占据常委一票的权利,但他在县委里的作用也仅仅是一票而矣,哪怕他和县长徐东升好的穿一条裤子,徐东升也不见得事事都会随着他的心意而动,毕竟徐东升作为双江派系扛旗的旗手,政治的成熟度和大局观不是李志所能比拟的。所以,本着你不待见我,我还烦着你的原则,李志在严宁的心中,比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强不了多少。
和曲遥琴定好了今晚回榆林的约会以后,严宁开始处理堆积在办公桌上的公文。不过几天的时间,办公桌上积攒了厚厚的一摞文件,好在学习精神的占据了大部分,真正需要贯彻落实,形成制度坚持长效的不多,这倒让严宁省了不少事,本着轻重缓急,先易后难,拟办、批办、督办、传阅、传达、学习、领会等原则,不过一个小时,手头的文件除一个需要深入的研究一下的外,其余的基本上被处理了个干净。
正当严宁打算细致研究一下最后一个文件时,钱小玉的电话打了进来,直接祭起了撒娇法宝:“严宁,我都想你了,你怎么好几天都不给我打电话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难道你又去找那个烧饼妹妹了吗?呜呜……”
最初钱小玉的市侩和自傲让严宁很反感,不过参加工作以后的钱小玉几经碰壁,性子沉稳了许多,也逐渐改变了以往自身中存在的缺点和不足,整个人变得活泼大方起来。几次接触下来,特别是春节期间,钱小玉到严宁家拜访之后,严宁在不经意间被钱小玉的活泼开朗的性格所吸引,两颗心在刹那间碰撞出火花来,感情更是直接进入了热恋之中。
“小玉宝贝,嘿嘿,我哪能不想你呢,这不,前几天去了冰城帮着朋友处理了一些事情,连着忙了好几天,也没顾得上给你打个电话,一回来,就开始不停的工作,正想着晚上给你打个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打进来了,真是对不起,周未我一定去陪你,好不好?”这话说起来,严宁自己都觉得脸红,前一天晚上刚刚破了林琳的身子,恩爱缠绵,临走还依依不舍呢,对于钱小玉这个正牌女朋友却被忘到了脑后,这不直接让钱小玉的电话找上门来了,但这话严宁可不敢跟钱小玉说,没见过哪个男人敢回家跟媳妇和女朋友讲述自己的风流史的。
“不吗,我要你马上来双江,我现在就要见到你……”电话的那一边,钱小玉不依不饶的追着严宁,这个要求说起来也不算是过份,热恋中的情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严宁一走好几天,连个影都抓不着,人家女孩子都厚着脸皮说想念了,作为人家的男朋友怎么也得应付一下,给个交待不是。
“小玉,我这还工作呢,这刚刚从冰城回来,再请假的话,领导和同志怎么看我,以后工作也不好开展了不是……乖,听话,周未我一定去找你,好不好?”钱小玉的要求不过份,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严宁却不能答应,刚刚返回东海,连陈书记的面都没见到,一大桌子的工作没处理,人再消失不见的话,这工作可真没法干了,况且,晚上和曲遥琴还有一个约会呢,都是自己的女人,亏了哪边都不好不是。在这一刻,严宁第一次觉得女人多了有时候也会很烦,所以,只能小心的哄着钱小玉。
“我真搞不明白了,你一个小破副镇长有什么好忙的,整的好像没了你,东海镇就得黄摊了一样,你不来不来吧……本来有些事想和你说,算了,等你来了再说吧……”钱小玉并不知道严宁早就当选了东海镇的镇长,严宁认为自己担任什么职务跟恋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一直也没提过,所以钱小玉一直以为严宁还是副镇长,此时一听严宁说工作离不开,她的语气一下子变的尖厉起来,与之前还带着撒娇的嗲声嗲气相比,巨大的差异让严宁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钱小玉。
“嗯,小玉生气了,没事,哪个女孩子没有小脾气,周未陪她好好玩一玩,哄一哄就会好过来,女孩子吗,都一样。”拿着被挂断的电话,严宁一阵自我安慰,虽然感受到了钱小玉执拗和狠厉的一面,但还是觉得发脾气、耍小性是女孩子的特权,当然,这个特权所构铸的堡垒最终也必将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下不攻自破。
钱小玉的脾气在严宁的生活中只是一个小插曲。当晚下班后,严宁与曲遥琴先后返回榆林。曲遥琴在她的新家里,用她洁白无瑕,凹凸有致、弹性十足且空旷日久的娇躯,肆无忌惮的向严宁索取着身体与内心中激情的快感。对于曲遥琴这种十分符合自己心愿的要求,严宁自然是欣喜的接受,对这具有如熟透了的蜜桃一般的躯体,更是极为的迷恋,放开胸怀、全力以赴,倾其所能的给予曲遥琴以最大的满足。
整整一个晚上,两人忘记了疲劳,忘记了节制,在梅开数度的最后一刻,曲遥琴突得一声嘤咛,紧接着又发出一声压制不住的低沉的长啸,整个人达到了当晚**的最高峰,这一次的高潮来的比较突然,可是说是没有一丝征兆,持续的时间也特别的长,曲遥琴的整个身体在一刹那泛起潮红,混身上下在这高潮的余韵中颤抖不已,下身的潮水蜜液堵也堵不住的喷涌而出,淋涅了一大片床单,紧接着腔体内阵阵的收缩,严宁的兄弟在紧了又紧的挤压中再也坚持不住,直接缴械投降。一场鏖战,让两个疲惫不堪的情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精力再去打扫战场,也顾不上床单上的斑斑水迹,就这样赤裸着相拥而眠。
周五的下午是镇党委例行的学习会议,主要内容就是传达上级的有关文件精神,严宁主持了会议,并就转变机关工作作风问题向全镇干部提出了工作要求,自从顺桥公路会战以后,东海镇的工作作风提高了很多,老百姓对镇政府的满意指数急剧上升,不过在严宁看来还是有很多地方存在着不足,因此,这次会议严宁才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会后,严宁提前下班赶往双江,昨天钱小玉在电话里耍了小性,严宁怎么也得去哄一哄,况且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严宁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想念。此时三点多钟,五点多就能赶到双江市里,时间刚刚好。
等转上高速公路以后,严宁把车开到了一百二十迈,一路飞驰,终于在钱小玉到家前两人不期而遇。看到严宁,钱小玉虽然还有点生气,但最终没表现出来,仍是像以往一般亲热的给了严宁一个拥抱,然后一头扎进了汽车里,充当起司机指挥者来。
看到钱小玉活泼开朗的一如既往,严宁本以为昨天两人之间的不快会就此揭过了,可是在吃饭的时候,钱小玉再一次将话题转向了严宁的工作问题:“严宁,咱俩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面,这样长时间下去也不是事,你是名牌大学毕业,在双江找一个好工作不会太难,你是不是让你父母想想办法,把你调到双江来,这样咱俩就不用来回跑了……”
钱小玉的话让严宁一楞,什么时候钱小玉的语调变得和烧饼妹妹一样了,谈恋爱跟在哪工作有直接关系吗?难道自己在乡下工作,两个人就不能长相厮守了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严宁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了看似是无意的提起这事的钱小玉说道:“小玉,我是省委选调生,在东海镇工作只是暂时性的,用不了几年就会回到县里去,再说了,我觉得在东海镇工作挺好的,乡下地方情况复杂,涉及面广,非常的锻炼人,我们的年纪还小,趁着年轻,多积攒点工作经验,也会为以后奠定基础不是。”
“小什么小,我还比你大一岁呢,虚岁都二十五了,我妈说了,女孩子过了二十五不结婚,以后什么事都会晚别人半拍,乡下有什么好的,来回通勤,走上一个来回,就得五六个小时,有点时间都扔到路上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严宁,我给你打听了,像你这样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只要私底下工作做到位,各个单位都抢着要,花不了多少钱,你回家和你爸商量商量,让他帮你找找人,快点调过来吗,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按理说,钱小玉的想法倒没什么错误,哪个女孩子不想和自己的恋人朝夕相处,但她理解不了严宁的理想和抱负,严宁也没办法和她解释自己正在进行经济理论的尝试,所以,对于钱小玉的要求,严宁只能用沉默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