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拒绝了徐东升的拉拢,一次又一次与他们作对,现在是换届的非常时期,徐东升善于隐忍,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给他酿造的苦酒吞的干干净净,甚至这次断了他老情人的后路他都没有反击,可见此人城府之深。但是,这些只是暂时的平静而矣,换届之后若徐东升能够上位,执掌一县的权利,自己一个普通的科级干部,既使有钱立运从中维护,也将是徐东升手中的一盘菜,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到时候新帐老帐一起算,可就有得自己苦了。
严宁可没有天真的认为自己后台强劲,徐东升不敢出手。就凭自己接二连三的搞事,次次都是和徐东升一系做对,把徐东升磨的有苦难言,若是不收拾自己一下,那他当这个县委书记当的也是无趣,况且,县官不如县管,既使有高层领导给自己说情,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不是,是以,徐东升收拾自己那是必然的。
树此强敌,若是没有万全之策脱身而出,不能趟出一条路来,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和凌潇潇交往,有什么能力去改变榆林落后的面貌,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师的苦心栽培,通过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老庆隆老谋深算都没能把魏老狼拿下,没能借力把徐东升怎么样,可见徐东升的手法同样之辣。
而再观钱立运,虽然也有手腕,也有头脑,但毕竟还是经验欠缺,绝不会是善长隐忍和权谋之道的徐东升的对手。不行,绝对不行,把宝只压在钱立运身上,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这种死局还得自己去破解,依靠任何人都不行,只是自己的出路倒底在哪里呢?
“严宁,你是不是担心我家里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感觉到严宁的胸堂起伏的很强烈,似乎是心中有某种的不安,凌潇潇奇怪的抬起头,女孩子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爱情归属,以为严宁是在担心他们之间今后的发展,所以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没有,你不用瞎想,我只是为以后有些担心罢了……”知道凌潇潇关心自己,虽然猜错了,但还是给了女孩一个微笑,示意让她安心。
“严宁,你不用担心,虽然我家里乱乱的,势利眼不少,但只要我爷爷在,没有人敢对我指手划脚的,我爷爷最宠我了,最听我的话了,他早就答应我,可以自己找男朋友的,而且,你知道吗,我爷爷最喜欢读《明史》,最欣赏的人就是朱元璋,主要原因就是朱元璋敢于杀贪官,还有他的三不原则,就是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所以,我才说我的婚姻我自己能做主的……”提起爷爷,凌潇潇一脸的崇拜,不难看出他对爷爷的尊敬,不过严宁也从凌潇潇的话里听出了许多事来,读史,惩治腐败,割地、赔款、和亲这些问题只有一国之主宰才会去考虑的,虽然早就知道凌震家是**世家,但实在想不出国家有哪位领导人姓凌,严宁也懒得去猜测了,此时听凌潇潇再次提出来,严宁还是忍不住的琢磨了一番,只是还是一头雾水,索性也就放到了一边。
“知道你家是**,别打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行不……不过,我和你,和你哥哥处朋友,可不图你家什么,咱有手,有脚,有头脑,会自己打拼出一片天来,你要相信我,就躲在我的身下来,我会为你遮风挡雨,如果不相信,也没什么,咱们还是好朋友……”轻轻的捏了一下凌潇潇小巧的鼻子,严宁很是认真的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虽然严宁并不是愚腐的人,也不是不懂得借力,但骨子里的刚烈,让严宁不屑去攀附裙带关系。
“你别忘了,我也是京城大学的学生呢,我在你身后观察了你好几年,可你就是个大木头,什么也不懂,连正眼都不看你家一眼,你家是女孩子呢,你都不知道让人家一下,还有,人家当然相信你了,你不肯留在京城而回到北江来,怕就是不想依靠谢教授吧,你要是那种软骨头,我哥哥会把你当朋友吗?人家,人家会反过来追你吗?”凌潇潇一脸的娇嗔,再一次把头贴在严宁的胸口上,细声细语的把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如此大胆的表白,让凌潇潇都不敢相信,这还是一向内向内敛的自己吗。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我上大学的时候,有空就泡在图书馆里,上大一的时候,喜欢了系里的一个女孩,壮着胆子去和你家表白,那个女孩倒是挺大方,答应了和我处朋友,不过三四天,这个女孩就提出要跟我分手,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我适合和图书馆处朋友,呵呵,从此我就断了在大学里找女朋友的想法,倒不知道你会在我背后观察着我……”严宁有些自嘲的自暴家丑,引来凌潇潇咯咯直笑。
“咯咯咯,说你是木头你还不承认,那个女孩倒是说对了,哪有和人处朋友的天天泡在图书馆里的,你知道吗,我上大二的时候,我的室友莎莎说,只要她一举手,一抬足,你立刻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俩就拿你打赌,谁输了就给对方买一个漂亮的包包,结果,莎莎天天到图书馆去,天天坐在你的身边,可你根本连看她都没看一眼,后来莎莎借口向你请教问题,一连七天,你给她做了七道题,却连一句话都没说,莎莎郁闷的说你是大木头,彻底投降了,咯咯咯……”想起了曾经快乐的往事,凌潇潇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虽然故事里的主角就是严宁本人,但严宁非但没有生气,仿佛感染了笑声一般,十分欢快的和凌潇潇一起笑了起来,这一笑,心中的不快与担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自信再次充满了严宁的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