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参谋长的父亲是刘清武老爷子,曾任中央军委副主席……”不等刘向严回答,赵一书抢着给马芳河介绍了起来,提到刘老爷子的名字时很是尊敬。
“哎呀,老赵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这两手空空的来看望刘老,可是太失礼了……”马芳河冲着赵一书怒目起来,刘清武这个名字他可是早有耳闻,开国将领、绒马一生,战绩斐然,一生致力于军队建设,在华夏军史上留有浓重的一笔,素有军中猛虎的称号,建国后曾先后担任京城军区司令员,国防部长,军委副主席等重要领导工作,绝对算得上是国宝级的人物。
“不失礼,不失礼,您能来,我父亲就很高兴了,快,里面请……”刘向严再次谦让着,这一回马芳河可没拒绝,亲热的拉着刘向严的手,一同进入了大门。
进了屋,刘向严一边招呼去请老爷子,一边给马芳河介绍着家人,在坐的都是刘家的直系,除了有他的两个弟弟,还有两个妹夫,都是军中的高层;夫人、妹妹什么的也都是各部门的中坚力量,可见其家族势力甚是庞大。
没一会,刘清凌老爷子在凌潇潇的搀扶下走进了客厅,老人家虽然年过八十,但精神却很矍铄,走起路来,腰板挺的很直,混浊的眼神中时不时的闪过一道道冷光,进入客厅以后,很快就把目光瞄准了马芳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的说道“这位就是芳河同志吧,快坐,别客气啊……”
“刘老您好,我是马芳河,很高兴能见您老,您老身体硬朗,可是我们党和国家的福份啊……”马芳河能在基层一路撕杀至省部级,也是久经考验的,一些场面话那是张嘴就来,直接把刘老的身体情况跟国家的福祉的联系到一起,虽在有拍马的嫌疑,但在这种场合却是十分的中听。
“呵呵,老了,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了,哪还有什么福份了,快坐,快坐,潇潇啊,把我的大红袍取出来,给你马伯伯泡一杯,告诉厨房,加几个菜,一会我要喝上两蛊……”马芳河的奉承,让刘老很是高兴,居中坐下以后,亲自布置起来。
“哟,马书记,借您光了,你要不来,刘老的好茶我可喝不到啊,嘿嘿,刘老的大红袍可是珍品,武夷山的山顶上几千年来就剩下那么三五棵,一年也不过出产两三斤而矣……”赵一书很适时的接着刘老的话把插进话来,有刘老在场,一屋子都是小辈,没有人敢轻易说话,唯有他这个算不上客人的中间人倒是随意了一些。
“你个小子,从小到大就是个滑头,早些年,跟我下盘棋的工夫,能把我的烟顺个干净,这都当上高级干部了,还改不了坏毛病……”赵一书一插话,把刘老的兴头勾了起来,很是开心的怀念起从前来,脸上不知不觉得的泛起了一丝红晕。
“哎哟,刘老啊,你老也太小心眼了,我就是顺过您几盒烟吗,您老怎么还记得呢,这事您可别说了,在您老面前我还是小孩,可在这些孩子们面前,我都是半大老头了,您老可给我留点脸吧,哈哈哈……”赵一书的话引来了刘老和家人的一阵哄笑,不过正是有了这一通插嗑打浑,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很快活跃了起来。
“刘老,您还是别记着您那几盒烟了,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这不,芳河同志我给您老请来了,当做报酬,你老也得尝我杯茶喝不是……”赵一书可是很会来事的,否则也不能让刘老对他印象如此深刻,话锋一转立刻把话题转到了马芳河身上,却是太极功夫练到家了。
“对对,这个小赵,只顾得跟你磨牙了,差点忘了正事!芳河同志,我呢退下来多年了,国家的事我一向不太过问,但今天找你来却是家事,这人一老啊,最高兴的就是子孙绕膝,享享这天伦之乐。可惜啊,我当了一辈子兵,这儿子孙子一个个的有样学样,都跑去当了兵,这天南海北的,一年到头也看不到个人影,这不,我的大孙子,嗯,也就是向严的儿子在北江省当兵,前段日子潇潇这丫头偷着跑到北江去看看哥哥,回来时稍了个消息,说是谈了个朋友,不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意见,先让他妹妹回来探探我的口风,我是一向主张自由恋爱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孩子满意我就没什么意见,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讲究什么媒妁之言了,但也得问问女方家长的意思,这不,听说你来京城开会了,我就请小赵做个中人,把你请过来,听听你的意见……”刘老把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马芳河听的很清楚,却有如在梦里一般,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家的那个疯丫头怎么就入了刘老孙子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