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严宁同志,我昨天听说你也在党校学习呢,还琢磨着怎么没看到人呢,却被告之你家里添了个宝贝儿子,没看到人就是回去洗尿布了,哈哈哈……”匆匆的和同行的学员交待了两句以后,杨省长走到严宁近前,一见面就开起了玩笑。这个主动沟通方式,使得彼此略显生分的关系以及上下级之间的隔阂,在瞬间就消弥于无形。
“呵呵,省长这是在批评我了,怕是北江的学员我是最后一个赶来向您报道的,不积极,不主动,就该受到批评。省长您看,是不是让我做个东,给我个弥补过失的机会……”晚了就是晚了,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事实,话说的多了反倒越描越黑,不如一句话不解释,坦然承认错误,继而打蛇随棍上,借机拉近彼此的关系。更何况,杨启东对严宁展示出其谦和的一面,面子给了个十足,严宁也得适当的有所表示,总不能什么事都等着领导说出来自己再去做,那样可就太过被动了。
“呵呵,你个严宁,倒是会找机会,这话在这等着呢。这样吧,这个中午就算了,晚上吧,把北江的学员都找一找,能来的就都来,咱们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对于严宁的邀请,杨省长并没有端领导的架子一口回绝,甚至还满面含笑的答应了下来,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做作和顾虑,很有一番高级领导的担待和做派。
“省长,那咱们就说准了,下午下课后,我来接您……”杨省长的干脆但省了严宁事先准备的一番口舌,既然这领导都不避诲和自己接触,自己这个小兵又什么顾虑的。
而且,严宁的心思很简单,就是在一起吃一回饭。若是非得把严宁的邀请冠上什么名头的话,那充其量也就算是搭份香火情,别说严宁不会投到杨省长门下,就是有这种想法,也不见得会以此来敲定名份,更不会在人员成分复杂的酒桌上表现出来,说不得还要看今后的感情延续,能进中央党校进修的,这点深浅还是能把握住的。
因此,双方的接触,大体可以划到礼上往来上,自然是谁也不会认为对方就是自己圈子里的人了。何况严宁的身份背景在那摆着呢,放着京城的凌家不说,就是赵北上、马芳河,王阳革几个人随便拿出一个来,也不是杨省长能扛得住的。所以,杨启东既使有心收拢严宁,首先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别搞不好拉拢不成,反倒被严宁收拢了,那可就成为天大的笑话了。
“凌峰,你那个会所有没有幽静一点的环境……”既然把饭局敲定了下来,严宁就得着手准备,怎么说杨启东也是个副部级的领导,档次太差了可拿不出手。而且,自己虽然在北江工作,但这家可是安在京城的,算起来也是地主,就是请普通的客人也不能太过寒酸了,否则丢人的可是自己。只是到京城饭店,国际饭店之类的地方,就有些太过正统了,若是到烤鸭店,涮羊肉之类的特色饭店,又显得太过随便了。想来想去,严宁想到了凌峰搞的那个会所,自己去过一次,装潢上没得说,就是不知道厨师的水平怎么样。
“姐夫要请客人?您就放心吧,咱家的环境绝对是一流,我把天一阁给您留着,纯大内宫廷的设计风格,保您有帝王般的感觉……”电话里凌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胸脯拍的嘭嘭作响,不停地跟严宁做着保证,对其会所的环境设施充满了自信。
“凌峰,你可别跟我光说不练,今天我要请的客人是北江来的杨省长,会所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可都得给我收拢干净了,别让人说咱们不懂规矩……”如今的社会,只要一提起会所,俨然成了藏污纳垢的代名词,凌家对子弟管得严格,凌峰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搞,但打打法律的擦边球,还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是环境逼出来的,若是没有相应的配套服务,环境再好客人也不会上门不是。
“姐夫您就放心吧……”在凌峰的一再保证下,晚饭的地点算是定了下来,而且有了凌峰去调度,严宁也乐得轻松一下,正好也看看经过一年的锻炼,凌峰到底有没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