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道长……”中年人温和一笑,待人如沐春风,十分的客气:“久闻大名,今日幸得一见,失敬失敬。”
“幸会!”
祁象也拱了一拱手,表示自己的礼貌。
“在下燕青衣。”
中年人自我介绍,然后笑道:“非常感谢祁道长,帮忙寻回本门丢失多年的信物,这一份恩情,青衣门上下,无比感激……”
“恰逢其会而已。”
祁象摆手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将东西还给你们。只不过,也不知道你们门派的具体地址,没办法亲自送上门。”
“还好,遇到了沐秋,知道他是你们的门人,就把东西给他了。”
祁象微笑道:“这也是缘分。”
“对,缘分。”
燕青衣微笑,自责引手:“哎,说了半天,却是怠慢贵客了。祁道长,快请坐。来人呀,快上茶……”
在燕青衣的招呼下,祁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行的田十,也肯定沾了光,自然有人再搬来一张椅子,供他坐在旁边。
适时,船厅的门口,有人来了。
一个人,端着一个托盘,慢悠悠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妹子,似乎是服务员,侍女之类的角色。她捧着托盘,在盘上是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茶。茶水比较满,她步伐很轻,杯水纹丝不动。
从船舶门口,再到沙发之间,还有一段时间。要慢慢地走。
祁象注意到有人进来,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就没有关注了。因为这时,燕青衣在说话。他脸上挂着笑容,轻声道:“祁道长,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把失物归还本门。”
“虽然有些冒昧。不过还是想请教……”
燕青衣脸色有些郑重:“祁道长究竟是受谁之托,将失物归还本门的?”
“呃……”
祁象迟疑了下,就轻轻摇头:“她好像,不太愿意让你们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把东西给了我。不然的话,她干脆直接还给你们了。”
“这样呀。”
燕青衣一听,眉头微微一皱,多少有些失望。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开口道:“门主,我看他八成就是那个叛徒的后人。所以心虚了,不敢承认……。”
“叛徒?”祁象一怔,目光一瞥,只见旁边一个二十多岁,身材健壮的青年,嘴角似有几分不屑,针对之意颇为明显。
“嗯?”
祁象察觉出来了,这针对之意,分明是冲自己来的。问题在于,自己好歹。也算是青衣门的恩人,之前更是与青衣门没有什么接触,好端端的针对自己干嘛?
祁象迷惑不解,沐秋却在旁边开口。反驳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信口污蔑祁道长。”
“要知道青衣令,那是在一百多年前失窃的,而且盗令的叛徒姓林,道长姓祁,明显不是一路人。他们肯定没关系。”
沐秋轻哼道:“况且一百多年了,青衣令不知道几经转手,最终辗转流落在祁道长手上,而祁道长又心存善念,把信物还给应该抱着感激之心,好好的谢谢他,而不是胡乱的恶意揣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你是好人?”
健壮青年冷笑:“难道你就不允许,那个叛徒盗走青衣令之后,害怕同门的追杀,所以干脆隐姓埋名?不要说改姓祁,就是改姓八,也不奇怪……”
“咦,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健壮青年琢磨道:“我依稀记得,那个叛徒没叛门之前,似乎是当时门主的七弟子呀,排行第七,改姓为祁,倒也合理……”
“放屁,你这是在强词夺理,胡乱造谣。”
沐秋怒斥:“你有证据吗?”
“证据……”
健壮青年撇嘴道:“证据什么的,只要用心去找,肯定能够找到的。”
“你这是无理取闹。”
沐秋气极反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捕风捉影,拿没根据的罪名,来指责门派的贵客,不怕世人笑话吗?”
“置身易地而处,如果我是当年叛徒的后人,手上有青衣令,肯定是秘密藏起来,怎么可能主动还给门派?”
沐秋哼声道:“主动暴露遗迹,未免太蠢了吧。”
“难说……”
健壮青年轻飘飘道:“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青衣令在他手上没什么作用,但是在我们门派,却是意义重大。他把青衣令还给我们,指不定打算以此为敲门砖,图谋更大。”
“你……”
沐秋真是气急了,眼中尽是恼怒之光。但是奇怪的是,燕青衣等人,却没有阻拦的意思,仿佛局外人,完全置身于事外。
“什么意思,这样的待客之道,算是鸿门宴吗?”
祁象见状,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他心头不爽,也有几分不耐烦,当下就想拂袖走人算了。
就在这时,有人无声无息走来,一缕淡雅的气息弥漫。只见端茶的妹子,来到了祁象的侧边,轻手搁下了一杯清茶。
祁象感觉到眼前一暗,下意识的抬眼一望。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浑身一颤,心头狂震,情不自禁伸手,抓向了那个妹子……
“淫贼,找死!”
冷不防,一声暴喝,吼声震得船厅一晃,如春雷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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