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箐和何非缠绵一番,何非起身继续给顾晓静作饭。
何非炖了排骨,又炒了几个菜,和顾晓箐对酌起来。原本顾晓箐的骨头受伤,不应该喝酒的,可是她见了何非高兴,非要跟何非喝几盅,何非扭不过她,乐呵呵地同意了。
顾晓箐一个人在家待了两天,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仿佛一个人在孤独的天地间飘,尤其是前两天,陈志刚在她这里帮她做饭,可是叶水莲总是打电话催他回家,原本是自己家的人,现在变成了别人的老公,偶尔给自己做顿饭,还得偷偷摸摸,顾晓箐感觉真的是变了,那一纸婚约,原来竟是如此重要。还有何非,尽管和自己在一起那么开心,可是每次只要江雪云一打电话来,立即就象贪玩的孩子在外面玩久了,听见家人喊,才醒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往家跑。
为什么自己的男人变成了别人的,别人的男人仍然是别人的?为什么别人都可以享受夫妻在一起的温暖,而她却变成了只身一人?
她在心里反复地思考着,身边那些男人,大多看着不顺眼,如果找一个不如陈志刚的男人,那么她何必又要离婚呢?叶水莲为了要一个家,不管不顾,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而最终搅散了别人的家庭,最终上位成了家里的女主人,而她,似乎是拱手相让,亦或是被人家逐出家门?现在,有何非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她真的对周围的男人有些视而不见了,何非无论长相还是外形,无论性格气质,尤其是才华横溢,挣钱的本领,这些使得周围那些男人根本无法相比,并且和她的关系也近到了一定程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颇有些依恋她。顾晓箐心里有数,因为上次安冬的事,还有她和何非的事,江雪云的心理可以说已经到了承受极限,一个妻子,能有多大的承受力,承受她的丈夫一而再地背叛她?尤其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摸到了何非的软肋,何非这个人心软,不忍心叫别人伤心,好脾气得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他对男人好脾气,对女人好脾气,对老人好脾气,带孩子也好脾气,似乎任何人有什么事跟他说,他只要能做,基本上就不会拒绝人家。
顾晓箐知道,何非对于江雪云,对于安冬,对于她,都一样。原来从安冬那件事上,她就发现了何非下不了狠心,如果不是安冬远走他乡,何非跟安冬只要还能见面,他就不会拒绝安冬。现在,何非跟她,她也感觉出来了,何非心软,跟何非说什么事情,何非只要能做到的,肯定尽量地答应。
还有江雪云,她越来越觉得以前可能看错了她,以前她认为江雪云是个善良得近乎天真的女人,现在一件一件的事情累积起来,她觉得江雪云的宽容和善良似乎只是对安冬一个人,为什么那个时候,何非和安冬在一起,她把何非和安冬堵在宾馆,也只是一个人远走他乡,从来不曾伤害安冬一个指头,她知道,安冬是江雪云的发小,是她从小的朋友。可是对于她,几乎是用尽了女人对待情敌的最恶毒的手段,厮打砸车撞人,还有上网发那些损人的消息……这些,让她慢慢地改变了对江雪云的看法,尤其是,那时她和何非,还真的只是朋友的关系。她思来想去,觉得江雪云对她太过分。
她一个人在家躺了两天,其实她也给陈志刚打电话了,她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理,或许是本心里还不太能接受陈志刚已经是别人老公这件事实,或许还存有几许希冀,看看陈志刚对她还有多少情感,亦或是成心让陈志刚多往她这儿跑两趟,让叶水莲生气,她说不清自己的心里,但是还是给陈志刚打电话了。陈志刚是等了一会儿把电话给她回过来的,他小声地问顾晓箐有什么事,顾晓箐说我的饮水机里没水了,你下班的时候能帮我换一桶水吗?
陈志刚的声音很低,似乎怕周围的人听见似的,他说对不起晓箐,我真的不能过去了,我照顾了你几天,叶水莲已经跟我生了两场气了,天宇的奶奶也生病了,你自己给换水的打电话好吗?
顾晓箐说好吧,就把电话挂断了。听着陈志刚那鬼鬼祟祟类似最贼的声音,她感觉心凉了半截,他知道陈志刚已经不是她的男人了,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把电话给何非打了过去。
她没有只是简单地说换水一事,刚才给陈志刚打电话后的悲凉心情,还有自己眼前的处境,还有就是她内心深处对何非存在的那种跟任何人都无法说的隐蔽的希翼,使得她给何非打电话时,已经泪流满面让人怜惜至极了。
顾晓箐的判断果然没错,何非放下电话就来了。两个人还几天没有见面了,见面以后自然有一些想念,尤其是顾晓箐又是在这样的处境下,所以她见到何非,无意于见到了久别的恋人,见到了最想念的人。
何非原本对顾晓箐也是喜欢的,所以他受不了顾晓箐的热情,很快地和顾晓箐就进入了温柔乡,两个人耳鬓厮磨地缠绵了好久,何非听见顾晓箐的肚子“咕咕”叫了,何非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说还做着饭呢,顾晓箐也咯咯地笑了。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天就已经弄黑了,夏天的天黑得晚,那个时候差不多有八点半了。顾晓箐高兴,非要陪何非喝酒,何非本来不想喝,想给顾晓箐做完饭就走,可是顾晓箐不同意,她说何非走了她也不吃了,何非没办法,就陪着顾晓箐喝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