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东说:“晚上还是风影酒吧吧”。
韩雪说:“先生,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我要好好谢谢你”。
周晓东说:“不必了”,准备收线。
韩雪急急的说:“先生,我是真心的,我在梅山大酒店等你,不管你会不会来,我都等你”。说完挂断了电话。
周晓东想想,反正迟早要见,吃饭也一样,所以出了门。
梅山大酒店,韩雪正等在门口,她换了一身藕荷色的紧身长裙,一条浅紫色流苏披肩,头上发髻高高的挽起,清亮高贵。周晓东远远就看见了她,只觉得眼前一亮,心想这女人真是风情万种啊,今天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韩雪看见周晓东,快步迎上去:“先生,我真怕你不来了”。
周晓东开玩笑说:“怕我不还你手机?”
韩雪摆摆手说:“不是不是,即使先生不还我,我也不会怪你,你是好人,我是真心想好好谢谢你,先生请吧,我已经定好位子了”。
周晓东今天心情不错,昨晚举手之劳有好报,又和这样标致的美人约会,心情自然大好。
到包间坐定,韩雪吩咐上菜,然后说:“先生,我叫韩雪,你……?”
周晓东说:“我知道”,没理会韩雪诧异的眼神,继续说:“我叫周晓东”。
韩雪没有问他怎么知道的,只是解释说:“昨晚让周先生见笑了,幸亏遇到周先生,要不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呢,今天我要好好谢谢你”。说完举起了酒杯。
周晓东也举起酒杯,碰了一下说:“谢就不必了,不过一个女人一个人喝这么多酒总是不好,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再说有什么大事值得这样深夜买醉啊”。说完把手里的酒干了。
韩雪眼睛红了,幽幽地说:“让周先生看笑话了,周先生肯定以为我是个夜不归宿的坏女人吧”。
周晓东平身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瞧见韩雪情绪不对,像要哭的样子,马上劝慰道:“我们素昧平生,我怎么看真的没关系,何况像你这样高贵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坏女人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韩雪兀自哭了起来,周晓东手忙脚乱,拿过纸巾递过去,说:“对不起我不该问”。
韩雪摇摇头,哭了一会擦干眼泪说:“不关你的事,我也愿意和你说,只要先生愿意听”。
周晓东见韩雪不哭了,松了一口气,原本他不是真问她有什么事,只是话赶话说到那里了,现在她想说就说吧,只要不哭,就权当自己当一回垃圾桶了。周晓东点点头。
韩雪喝了口酒,慢慢地向周晓东讲述她的故事:“我和我老公,哦不,现在应该叫前夫了,我们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我们一起到了羊城,在一个公司打工,两个人连间房子都租不起,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的做,慢慢的做到了高管,有了一些积蓄。老公不满足了,不愿意一直替别人打工,于是自己出来做生意,一切又从头开始,公司刚起步的时候,那是真难啊,老公跑业务,我一个人又当司机,又当搬运,又当财务……,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慢慢的我帮他把公司做大了,他说怕我辛苦,叫我回家照顾孩子,当全职太太,我听他的话,回家了。去年,他说要回家发展,慢慢把公司转回了梅山,我一个人在羊城带着孩子,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今年,他竟然给我提出离婚”。
又一个发迹抛妻的老套路,周晓东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韩雪接着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当然不同意,他竟然到法院要求离婚,我死心了,同意了离婚,可是没想到,离婚的时候说他的公司已经亏空,我除了羊城的房子没有分到一点财产。于是我雇佣私家侦探调查他,发现他竟然转移财产,而且早在梅山养了小三,孩子都有了。拿到这些证据,我到法院告他,可是……”
韩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周晓东淡淡地看着她。
韩雪愤愤地说:“法院一直拖着不开庭,好不容易等到开庭,说证据不足,要择日再审。我托人一打听,才知道他在梅山有后台,大后台……”
周晓东听到这里,有了一点兴趣,问:“大后台?”
韩雪点点头说:“嗯,他在市里有人,法院要帮他,所以我找关系去见了徐…他的关系,没想到,竟然……”
韩雪欲言又止,摇摇头:“不说了,我心里郁闷啊”。
周晓东听到韩雪无意中说的徐,会不会是徐凡?周晓东心里急速地盘算:这是不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如果真是徐凡,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做做文章,那可真是运气了,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如果不是,对自己也没有影响。
打定主意,周晓东劝慰韩雪说:“你是指望你前夫回心转意呢?还是希望你前夫的关系帮你呢?都不可能的,你太傻了。”
韩雪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指望了,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能让那个男人欺负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周晓东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又能怎么样呢?”
韩雪脸一凛:“我有证据,那个死男人的,还有他和他后台交易的证据,我就不相信没有我说理的地方,即便真的没有,我也要把这些证据散布出去,把他们搞臭,搞下台”。
周晓东心中大喜,心想如果是徐凡最好,即使不是徐凡,也肯定是市里的重要人物,他可以利用这些证据,要挟此人帮他收集徐凡的证据,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这些证据。
于是周晓东拿起酒杯,态度明显没有刚才冷漠,开始一边劝慰韩雪,一边频频劝酒,韩雪在他的劝解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