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被关在这里,却是什么事都办不成,她垂下头,暗暗琢磨着要不要托人去在周成帝面前提一提青阳,但想了想又觉得还是罢了,若是她假冒郁陶之事周成帝如今不信的居多,那提一提还能起到亲情攻势,但若是他如今已经相信了*成,再提只能起反效果。
她皱着眉,正万分纠结,不知该干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门外的公公来报:“沈家三小姐到了!”
华鑫神色一正,面色微沉地看着那个款款走来的身影。
郁陶轻轻抬手,示意四周伺候的人退下,把门窗关牢,这才慢慢地端详着华鑫的脸,忽然捂嘴轻笑道:“我跟皇上说了半天的好话,她才让我进来看你一眼,你对我有什么想说的?被自己亲近的人陷害背叛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华鑫打了个哈哈道:“还好还好,你虽长了一张绘碧的脸,但通身没有半分像她,所以我也不觉得多么难受。”
郁陶抬手捋了捋鬓发:“是吗?可是你那好姐妹沈绘碧,如今已经去了!你现在跟别人说我不是她,会有人相信吗?”
华鑫虽然猜测沈绘碧已经亡故,但听到真实消息,面色还是忍不住黯了黯,随即面色如常地道:“所以我没有说。”
郁陶有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目光一寸寸的刮过她的面颊,忽然笑道:“真是个美人胚子,不像我,只能勉强用这么一副皮囊。”她眼底明显划过一丝厌恶。
华鑫淡淡道:“你心里龌龊,容貌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同是一张面孔,绘碧要胜过你千百倍。”
郁陶冷笑道:“好一张利口,你那点子本事,全在嘴皮子上了!”
华鑫没理她,而是意味深长地道:“你若是没死,本来也可有一张跟我一样的脸的。”
郁陶面色掠过一丝讶然,很快又道:“你倒是聪明,竟然真的给你猜了出来。”顿了顿,她仔细看着华鑫道:“你真是太像了,像的让我嫉恨,这世上除了我,只怕再也没人分得出这张脸和郁陶的差别,连我初见你时都吃了一惊。”
华鑫点头道:“你果然是她。”
郁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雀占鸠巢,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抢了我的荣华富贵?!”
华鑫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嗤笑道:“你如今说我不是郁陶没准还有人捧场相信,你若是说你是郁陶,只怕立时就有大夫来给你诊断了。”
郁陶冷笑道:“便是我自己受用不了,也不给你这贱人,你占了我的爹爹哥哥,又占了我的身份地位乃至荣华,如今还不知廉耻地不肯挪窝,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腾地儿,那我就来帮你一把!”
华鑫心说你那爹爹全然把你当个死人,你那哥哥现在恨不得活剐了你,要不是骑虎难下,谁稀罕你这有名无实地千金小姐,要是没有这个名头,她早就和谢怀源双宿双栖了。不过这话她也懒得和郁陶说,但却知道怎么说才能让郁陶恼火,因此只是懒洋洋地道:“那你就去告啊,去告啊!你的哥哥如今是我哥哥,你的皇帝舅舅如今是我舅舅,难道他们会不向着我,反而去偏帮你这个外人?”
郁陶双目赤红,连理智都被抛到脑后,高扬起巴掌就要动手,华鑫才不是那种弱质女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轻轻退了一把,郁陶被她推得倒退了几步,也大概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如何,便不上前动手只是低低地叫骂一些‘贱人’‘娼|妇’之类的污言秽语。
华鑫立刻还嘴道:“你这人倒是奇了,你既然因着自己愚笨死了一次,怎么第二次还不知道认命?!你扳倒我,是能多长几斤肉是怎地,你可真是蠢笨到家了,便是我倒了台,难道你还能立刻搬进谢府不成,你如今得罪了皇后和昭宁,在京里的名声也已经烂到极点,偏偏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狼藉?有那个功夫,干嘛不琢磨着怎么让自己的日子过好点,何必如此,为难别人又为难自己?”
郁陶冷笑道:“难道还由着你兴风作浪不成?”
华鑫跟她解释不通,更不能说当初是被尼桑赶鸭子上架的,因此只是淡淡道:“你死后更有许多事发生,只是都和你没干系了。”
郁陶赤红着眼,还要再叫骂,华鑫继续懒散道:“我记得你如今许了人家了是吧?既然如此,便该安分些,少给婆家招惹些是非。”
郁陶几乎被她气了个仰倒,想打又不敢动手,想骂又心知定然说不过,只能一扯帕子,愤恨地转身离去。
华鑫站在原地遗憾地耸耸肩,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郁陶,你未婚夫的前女友就在隔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