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玄真按照陶鹤然的地址,开着废铁桑塔纳,迤逦寻来。
陶鹤然正站在魏三民家后院子里考察情况,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正扒拉着土。
我和玄真下车,凑过来一看,坑已经被挖出来了,魏三民的上半身立在坑中。全身上下长满了气生根,如同毛刺一般,看得人恶心非常。
家魏三民的家属只有一个结发妻子,父母早亡,儿子在外地上学,还未来得及通知。魏三民妻子最先发现,后院于秋天长了一颗不伦不类的树,顿感十分疑惑,拿着铁锹过来刨树,最终发现是魏三民发的芽,树苗从天灵盖直接长了出来。
继续一挖发现,土壤里魏三民已经生了根发了芽。痛哭之余,打电话报了警,警察局接通了专线,正是陶鹤然,这要是放在别人手里,这下子也露馅了。
陶鹤然千方百计的安慰魏三民的妻子,毕竟魏三民死于非命。魏三民的妻子哭哭啼啼,认为,魏三民上两个月去缘悲大师的千宁寺烧香,朝四大天王之一魔礼清,吐了口唾沫,惹了天神怪罪,这才罚他死后变作一棵树。
陶鹤然接着这个说法,添油加醋的告诉他,这些事情在警察办案中经常发生,已经算不得新闻。当然死者为大,节哀为上。很多命案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乎。
魏大嫂听此言语,心下稍微放宽了些,但是对人死后变成树,依旧耿耿于怀。
我和玄真赶到现场,见尸树未跑,决定将尸树刨出来,拿回去毁掉。
但魏三民的妻子坚决反对,死者为上,哪能亵渎死者的尸体,尽管死的方式有各种不同,但是决不能容许任何人玷污尸体。
我们苦婆心做了许多工作,依旧没能得到魏三民妻子的谅解,她始终觉得,丈夫死了也罢了,难道还要毁尸灭迹?。
玄真说,即使你丈夫正常死亡,你也要火化的,如今你要是火花,依然是一把炉灰,何苦执着。
魏大嫂的意思是,我不管结局怎样,我丈夫变成一颗树,就要小心呵护,说明他在天有灵。
听到此处,我不禁想起了有人说过,女人到了四十余岁,才会真正爱上一个男人,那时她已经没有了容貌没有了身材没有了娇滴滴的嗓音,这才会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生怕失去。要是女人在二十几岁,不等你犯多大错误,她肯定会早早的离开,比如你经常从电视里看美女,这都是离婚的理由。而到了四十岁,你要有了外遇,女人会拼了命呵护家庭,把你挽留回来,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道德力量,不假思索的全部扣在你的头上。所以世间流传着,女人都很专情,男人都很坏的错觉。
陶鹤然眼见此情此景,颇感内疚,我知道她在纠结什么,要是不把种尸道人关在魏三民的隔壁,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是关在谁的隔壁没有受害者呢?如果不把种尸道人抓起来,贩卖儿童的责任由谁承担?法之为法,就是因为它公正无私,冷面无情。要不然谁还会遵守法律。这些事都是在不能够确定的情况下发生的,谁也怨不着。
不管怎样,魏三民是死了,我也无回天之术。这事怪就怪在,他死后犹能变成颗根。而且事主家不让动这颗树苗,认为是魏三民冥冥之中给魏大嫂留下了些什么。不管女人怎样思考问题,到最后都会联系到物质上。魏大嫂认为这是魏三民生前没有告知她的秘密,魏三民很可能有些财产没有落到实处,通过这种邪乎方式告诉他娘俩生前财产的秘密。不允许我们染指半分毫。
我仰天一叹,幸好我身边认识的女人不是这样,虎妮一门心思的看正太,凡是脸好看的她一律喜欢,并没有第二标准。陶鹤然出身名门,父亲早丧,有一位早年从事艺术工作的妈妈,在她妈妈看来整个世界都是花里花哨的。但她妈妈从小给她灌输英雄浪漫主义,与铜臭不沾边,致使她成年以后,十分崇拜警察和军人,于是乎考取了警校,毕业分配以后,才发现原来警察中的男性,也不过是些傻兮兮的少年,什么都不懂。蒋鹿鹿,我所认识的唯一的千金大小姐,住豪宅开豪车,但却是个白痴少女,被玄真忽悠的一个楞一个楞,经常给玄真发短信,一旦遇到问题,就求仙问卜,打卦测字,而玄真一句话两头堵,用尽了道士神棍的伎俩,致使蒋鹿鹿崇拜玄真到了可以脱衣服的程度。当然介于蒋万里对其严加看管,没有到和玄真约会的地步。
花溅春就更不用说了,别提俗事,她眼瞅着就烦。你楞装高雅,她还爱答不理,人间俗尘,不招惹半分半毫。
我的师妹,虽然一心掉到了钱眼里,但最终不嫁有钱人,以她的条件找个江浙小企业家的儿子和玩似的,但她最终从江浙一带全身而退,为什么?因为相信自己的力量,只有自己奋斗才是最幸福的。坚决不接受男人的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