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开车去接他们,玄真李小赞属于酒驾,我属于无证驾驶,但无证也好过酒驾,毕竟自从买了车来,我也练得差不多了。
一直不去考证的原因是,太难考了。
我们来到紫霞山下,花溅春已经把呼呼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山下等候,上了车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一看,陶鹤然的两个同事,小张和小邢正在给苦口婆心的教育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说是,做父母做到你这么粗心大意,真是很可悲,能抚养就抚养,抚养不了让孩子跟她妈妈呀?离异是理由吗?你得负起当爸爸的责任……
诸如此类,说的那个男子眼泪哗哗的,不住的点头认错,我不是人,以后再也不敢贪两口黄汤误了看孩子。
原来这个男子是搞特种运输的,自己有一辆卡车,往返于各省之间送货,专门拉别的车拉不了的东西,这次是送了一只老虎给平章市动物园。
据他自己说,他离异了,孩子跟着他,就是呼呼,但他平时跑运输,天天在路上,孩子又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他只能买了个安全座椅安在车上,跑到哪就把呼呼带到哪?
虽然自己好喝点酒,但一般是不跑车没生意的时候在家喝,这次出来心理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于是就停下车,找了个小饭馆和呼呼吃饭,自己喝了不少酒,回宾馆睡的很死,呼呼不知不觉就丢了。
小张质问他,你这么大人了,什么事能把你打击成这样。
那个男子正要解释,突然听见身后呼呼稚嫩的叫了一声爸爸。
男子猛地回过头来,见到呼呼,上去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泪眼迷离,连声说,谢谢,谢谢你们。
花溅春站在地下,很有些不自然,未了脱口而出:“方凯?”
那男子猛地抬头,看了看花溅春,但已经不认识了。
原来此人就是方凯,多年前自己游览紫霞山,到处留下方凯到此一游的那位,连尸树都没放过。还把花溅春的一株云烟夫人给弄死了,和紫霞山方面打了一个小小的官司。
世界还是太小,竟然以这种方式见到方凯,让我联想起了栾艳艳。
玄真随口说了句,花溅春,这就是那个到处留字的龌龊男?
花溅春没有接茬。
陶鹤然在侧一愣神,原来花溅春就是她。不住的上下打量花溅春,美女见到美女,所观察的所思想的,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臆测的。
虽然陶鹤然帮着花溅春隐瞒了诈尸令,但始终没见过花溅春,只听说是我们这帮道士的朋友,就此一见,肯定心间有所触动,美女嘛,总喜欢自己是独一份的,不希望有人在容貌或者被关注度上超过自己。
陶鹤然看花溅春的眼神就是这样,一来花溅春风姿不俗,二来美貌不输。于是陶鹤然脸上就有些不自然,或无预兆的自己笑笑,又或上下观察花溅春的穿戴。
原来呼呼的真名叫方小灵。父女相见,方凯喜极而泣,方小灵只是在抓爸爸的脸,揉捏鼻子。
感人的一幕过后,方凯得知这段时间都是我们在照顾方小灵,感激不尽,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吃饭,给花溅春单位送锦旗。
花溅春当然不会接受邀请,就要转身离开,方凯恼了,虽然他鼻孔里的鼻毛两厘米长,却也是个性情中人,说道,难道答谢答谢,还还这个人情,你们都不肯?也太瞧不起人了。
按说要是在平时,陶鹤然也不接受这种邀请,但今天见花溅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惹得自己的男同事都垂涎三尺,性情大变,说道,就是啊,吃顿饭让人家表达个谢意,也很正常,谁没个饭局啥的,至于都这么清高吗?
要是我们说这话,花溅春头也不回也就走了,但陶鹤然话中夹枪带棒,花溅春回头笑笑道:“去哪吃?”
女人嘛,就是要把对方比下去,为什么?什么也不为。
玄真和李小赞本来就喝得上不上下不下,一听这么热闹的饭局,早就坐不住了,开始给方凯推荐平章市特色美食。
最终定下去吃铁锅焅大鹅。
方凯坐着我们的破桑塔纳,玄真上了陶鹤然的车。路上李小赞无意间问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啥事能打击到你?
方凯道,邪乎事呗。
李小赞、花溅春和我异口同声的说,说来听听。
方凯道,我送的那只老虎太邪乎,我车是箱货,厢板内壁上挂了很多灰土,临出发前我还在那层灰上记了个修车的电话号码,后来把老虎装进去,运到了平章动物园后,发现那电话号码下面多了三个字,好无聊。
你们知道,我在路上一直锁着车厢,根本没打开过车厢板。老虎tm会写字!方凯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