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玄真推门进去,花溅春回望了一眼,见是我俩。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我走过去,看了看花圃中的小人,自己见到自己真的心情真是难以名状,尽管我知道那小人是假的,但还是有些触动。
我和花溅春对视了一眼,她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玄真却道,葫芦,赶紧着,把那小人灭了,看看到底是啥邪乎玩意。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人会过来处理的,不用我出手。
花溅春抬头看了我一眼,并不知道什么意思。感觉我话里有话。
我也搬了个小马扎,陪着花溅春看着小人发呆,玄真一见我俩这样,搬了个藤椅,自己给自己沏了壶茶,也坐在边上呆呆的看。
花溅春之所以看着小人出神,我明白她的意图,那就是倒要看看,这事不处理会是什么结果,到底是谁屡次三番的折腾自己。
对于我,花溅春想怀疑却实在怀疑不起来。种尸道人现在关在拘留所,即使他出来,所用的手段断不会如此温柔。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等,谁也不说话。
果然被我算计到了。
无涯从山坡上慢慢的走了下来,看似无心的散步,实则走两步停停,刻意的看看晚山,内装心事是无疑的。
走下山来后,径自来到花溅春的小院,见我们都在发呆。进门叫了声,你们这是怎么了?
突然发现花圃中立着一个小人,正是我的模样,而我却坐在旁边的马扎上。
无涯突然怒道:“好你个梁葫芦,竟然变化小人,来花溅春这里搞破坏,还有恬不知耻的坐在这里?今天我可要主持正义了。”
继而厉声道:“看我天罡五雷正法。”
他却待念咒,我早有防备,使了个土遁之术,暗生炁法,念动真言,祭掉了玄真的戒指,那一纸包黄金粉。
就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掉到了地里去,也辨不清方向,只觉得黑咕隆咚的,土壤像是在脸前头开了,隐隐约约能觉得土壤从脸上划过。
我在土里蹬着双脚,如同在水里游泳,不过感觉比水里快,蹬了十来步,实在感觉憋不住了,猛地朝下蹬了两步,一头钻了出来,头顶上顶了一头枯草,道袍上全是尘土,脸上我自己看不见,肯定灰头土脸。
定睛一看,我钻出来的地方离着我刚才坐的地方有七八米远,我钻出来的洞瞬间愈合了,就像从浓浓的巧克力里钻出来的一样,身后一点痕迹也没有。
但我刚才坐的地方却有一个大坑,倒不是我遁地术留下的,是无涯的天罡雷劈的,那洞和个手榴弹坑一样,小马扎被炸的七零八碎,散落在坑旁。
这要是我坐在地上硬生生挨这么一下,可不像上次那么简单,这次整个人都得劈焦了,生还的可能完全是负的,百分之二百的被劈死。
无涯这是下了杀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竟然敢杀人,我十分气恼。不知为什么他会想着杀我。但我隐隐约约觉得,绝对不会因为近几天的不和,我和他只不过是动了动口角,绝没有到杀人灭口的地步,一定另有玄机。
试想一下,一个已经成年的人,谁会不问青红皂白杀人?仅仅为一句话不和就下死手,直接不可能,而这次我连一句话都没说,他就一道闪电劈下来了。他应该比种尸道人危险,毕竟种尸道人只是损失了一棵尸树,而黄皮大王和他结盟,现在对我的态度还不明朗,不至于唐突之间就下死手。而无涯完全是有备而来。无涯身上应该有很多我现在还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我身上有他所要的秘密,抑或者我知道他身上的秘密,更或者他不想让我知道更多的秘密。
花溅春正一把将无涯拉住,说道,你疯了?要不是梁葫芦跑得快,这下就被你劈死了你知道吗?
无涯怒道,谁让他几次三番来给你捣乱,以为你是个弱女子,好欺负啊?不能容这个人在世上。
花溅春柳眉倒竖说道,谁告诉你他变化小人来这里捣乱了?我们说过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涯被花溅春一席话问住了,愣在当场,继而眼光闪烁,指着地上被黑烟熏焦的花枝说:“这就是证据,我一来就看出端倪了,他就是来捣乱的,第一道打不着看我第二道。”
可恨我没有黄金粉了,现在我打架太贵,一千多块钱的戒指只能使用一个躲避闪电的法术,要是一来一往大战三百回合,几十万就打水漂了。
可无涯却已在念动咒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