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来讲,这僵尸埋在地下估计不下百年了,百年之前中国正值清末民初,当时国家内忧外患,老百姓的日子过得非常悲苦,寻常百姓家死了人,可能连打口棺材的钱都没有,更不可能盛装入殓,能有块破布裹着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这僵尸生前肯定是非富即贵,死了之后的寿衣也是雍容华贵。至于这孔雀的图案,就不好说了,它并不属于某一特权阶级的专属图腾,官服上面可以绣,有钱人的衣服上面也可以绣。实在猜不出那个阿钟究竟从这里面看出了什么。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我们现在要关心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跟武阳他们取得联系。手机没信号,布脱村虽然通了电,但还没通电话,想打电话还得跑到几十公里外的乡镇去。村里这些年也陆续出去过,不过可能是外面的世界太过美好,那些人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虽然这村子跟世外桃源一般,但我此刻只想赶紧离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完全超出我们的预期了。现在只能出去想办法联络上武阳,也许他那边的情况能够有利于我们掌握一些比较明晰的线索。
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跟小青天一商量,当即决定离开布脱村,虽然身体还很疲乏,但毕竟休息了一个晚上,又饱餐了一顿,要走到几十公里外的镇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下两个人就清点了一下物资,探险装备一样没少,食物也还剩很多,既然我们打算出去,这些压缩性的食物对我们也没什么用了,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但对于阿比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零食。我就把这些食物全给了阿比,阿比迫不及待的拆开一个巧克力,塞到嘴里,那表情简直像是吃龙肝凤髓。
收拾完毕之后,跟阿鲁一家告了别,就按照阿鲁所指的方向进发。
布脱村和下面的广阔良田被溪流隔开,因此不管是进村还是出村,都得经过那座桥。走到桥上的时候,我看着桥下潺潺的清澈溪流,脑袋里面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小青天:“你说这溪流的发源处在哪?”
小青天有点疑惑:“谁知道呢,关心这个干嘛?”
我想了想说:“那个外地人阿钟,当时被发现的时候,不是就在这条溪里吗?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假设阿钟就是武阳他爹武清扬,他是在坤艮山遭遇了什么变故,受伤之后从这条小溪逃出来的,如果是这样,那这小溪的源头应该就是坤艮山才对。”
小青天听完我的分析,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咱们去找阿鲁问问,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两个人又折返回去,阿鲁正在收拾农具准备去田地里干农活,一看我们又回来了,纳闷不已,我就把我的想法跟他一说。
阿鲁放下农具,搬了两把小凳子让我们坐下,自己则点了手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才说:“这条溪名字叫龙须沟,据老祖宗说这是龙的一根胡须,而这龙须的源头,就是龙须的根部,是一个从天上落下来的瀑布。”
我看了看小青天,估计他此刻的想法跟我一样,从天而降应该是无稽之谈,只能说这瀑布很高,一眼望不到头,古代人见这瀑布一眼望不到头,便说是从天上流下来的,不是有句诗说“疑是银河落九天”么?不过这会儿我也不便给阿鲁贯彻大自然的科学原理,便问他这后面的雪山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什么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