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推测,也许根本就没有阴兵,或者阴兵之说只是某些人为了达到自身目的而杜撰出来的。如果真的存在这么邪门的东西,那在这大山里打猎采药的山民,岂不是没了活路?至于小青天曾经所遭遇的那所谓的阴兵,很可能是被什么人施了邪术,加上阴兵之说深入人心,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以为那些是阴兵了。
小青天对此不置可否,阴兵之说本来就是道听途说,没有明确的史料做支撑。但是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真有这东西,怎么去对付才是我们最应该考虑的问题。所以这一次花悦容回长沙,会带上真正能够斩妖除魔的道具,到时候管他是阴兵阳兵,统统杀他个形神俱灭。
汽车在蜿蜒的山道上行走,车外满眼的翠绿,这些天来的阴霾心情也为之舒展。
我对泸定县所知甚少,只依稀记得小学的语文课本里面有过一篇《飞夺泸定桥》的文章,红军在这个地方跟敌人打了一场恶战,死了不少人,最后红军先烈们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志以人体铺桥,让后面的战友冲锋才赢得了胜利。
当时我看到那篇课文内心深受感染,纠集了一帮兄弟到学校附近的树林子里面进行了一番事件还原,玩得忘记了时间,连学校上课铃声响了都没听见,最后还是班主任亲自跑到林子里面才把我们找了回来。时隔多年,我之所以还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后来班主任把这事儿捅到我爸那里去了,我爸那会儿教育方式简单粗暴,直接给了我一个大耳瓜子,鼻血都扇出来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距离泸定县城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县城的交通是整个县最好的,咱们所需要的装备,最多也只能够送到这里,如果要到下面的乡镇,没有十天半个月,指定到不了。
我们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宾馆住下,顺便找宾馆老板搞到了地址,就给花悦容发过去。对方在电话里说还需要个把礼拜才能够把装备准备齐全,叫我们就在县城等候。
花悦容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办事利落像个男人一样,不过她在电话里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倒是让我觉得挺兴奋的,那就是孟无忧也打算过来。
我跟孟无忧倒是挺对脾气的,不是因为他救过我和武阳的命,而是因为他跟我年纪相仿,也喜欢开玩笑。自打龙二失踪之后,跟着武阳混,都快把我憋死了,虽然小青天偶尔也能够调侃几句,但他毕竟比我和武阳大了十几岁,而且一旦严肃起来,仿佛就是另外一个人。
花悦容还在电话里面叮嘱我,叫我们做好应付极端情况的准备,雪山上环境恶劣,对于没有攀爬雪山经验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尤其是在身体素质方面。
咱们现在三个人都没爬过雪山,但是武阳跟小青天的身体素质是没得说,那肌肉结实得铁板一块似的。所以花悦容这番叮嘱,其实就是对我一个人,叫我趁最近一个礼拜有空闲,多锻炼一下。
我也知道自己在这伙人中,体质是最差的,连花悦容都不如。她这么说,我虽然不怎么服气,却也知道这是事实。不过我眼下最担心的还是背后那莫名长出来的肉瘤,如今到了县城,县人民医院的医疗设施相对比较齐全,不管怎么样我得先到医院去检查一番。
本以为能够检查出个大概,没想到几番检查下来,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没有问题,医生也因此断定说这只是一块胎记。
我脑袋一嗡,差点跟医生急眼:“你们这医院都是些什么庸医,还胎记,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根本就没有什么胎记!”
老医生见我火气挺大,脸色一沉说:“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说话的?请你不要侮辱我们的职业,你身上这个东西不痛不痒,本来就没法用现代的医学来检查,你如果不相信我们县城的医学手段,何不去省城?这儿是人民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圣地,容不得你们在这里吵闹。”
我正想反驳他几句,小青天一把将我拽了出去,说:“小棉花,你说你跟人家医生吵什么呢?咱们是初来此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没有必要刚来就跟当地人把关系闹僵,而且我听说旧时云川之地巫蛊之术盛行,虽然到了现代,这些东西都被当做四旧给压制了,但保不齐在这深山的老县城还有所余毒,人家要想报复你,都不需要跟你打照面。”
小青天说得挺有道理,只是我当时想到设施这么齐全的医院也拿我这背上的肉瘤没辙,一时间气血上涌,一股无名之火就想要发泄出来。冷静下来之后一想,其实我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我现在碰到的事情,大多都是非常理可以推断,说不好还是跟我们现在的遭遇有关,既然急切之间难以解决,那也只好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