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婶儿气的吐血,“两个背时的东西,老娘给你们煮了吃煮了喝,还要老娘给你们擦屁股,我呸。”
大声地骂完那两个,袁婶儿又轻言细语的骂袁晗,“还有那死蹄子,老娘养你这么大二十两算便宜了,还敢藏老娘的银子,等老娘找到了怎么收拾你。”
说归说,骂归骂,桌上的碗碟还是没有干净,袁婶儿一把拎起趴在桌上打起盹儿的老袁头,“还不帮老娘捡碗筷,擦桌子,就知道挺尸。”
怎么说呢,袁婶儿本来就是母老虎,发起怒来就是发怒的母老虎,老袁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乖乖的收拾了碗筷,顺带着洗干净。
袁婶儿这才有了笑意,老袁头深谙其中的道理,屡试不爽。
吃完了饭又是大中午的,下地吧,太阳晒的谁也没那个勇气,只好去贴床板了,这也是一种养生之道。
袁晗倒是睡得香,屋子是自己重新收拾过的,虽说不华丽,却干净整齐,被褥晒得柔软蓬松,所以袁晗倒头就勾出了瞌睡虫。
袁晗睡的着,其他人睡不着,几个小的倒是不管,老的却是着急上火,配上大热的天,老袁头还没合上眼,嘴巴上就起了燎泡。
袁婶儿一看也还是心疼,又是把袁晗数落一通,“这个天打雷劈的不孝东西,乖乖,老东西,你嘴上的泡挺大的。”
老袁头一副深沉的样子,冷静的分析道:“待会儿太阳偏一些了,咱们就找个借口让娃们下地干活去,大家都去,袁晗好意思不去。”
“别又说我们虐待她,这蹄子在哪学的这些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怪唬人的。”袁婶儿一边担忧一边抱怨。
“怕什么?全家都去干活,又不是让她一个人干,虐待个屁。”老袁头没好气的说,不能够啊,他和老伴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了,还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袁婶儿想了想这个方法可行,“就这么办,到时候干到一半,随便谁装个拉肚子,跑回来在她屋里找找,银子到手了再收拾她。”
“就这么办,快些睡吧。”两个人商量好计策,瞌睡也就来了,反正也如探囊取物般简单,老袁头也就不上火了。
袁晗是个有时间规律的人,其他人才入睡,她已经睡醒了,每天中午半小时,可以保证一天都是精力充沛的。
自己睡饱了,不是说要下地干活吗?别不是大家睡过头了,袁晗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铜盆有了主意。
袁晗打了盆水洗了脸,拿起一个捣衣服的棒槌,对着铜盆就是一顿猛敲,“走水啦,走水啦。”
几个屋里鸡飞狗跳的,所有人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才看到袁晗望着天扯着嗓子乱吼,加上手里的棒槌和铜盆,顿时火冒三丈。
泉水有起床气,最顺手的动作就是抡拳头,袁晗也不怕,口里胡乱的唱着,“十两银子,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老袁头歌词没听懂,但是有一个词听懂了,十两银子,于是赶忙劝退了泉水,让大家收拾了准备出发。
袁晗没什么好收拾的,率先跨出了院门,哇,外边密密麻麻都是像这样的小院,不过有的大些有的小。
踩在泥土小路上,袁晗抬头望着远处,天高海阔,总有一天任凭自己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