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袁晗累得倒头就睡。
最高兴的要属杏香了,当中虽然有些小波折,可是土娃最后还是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到时候就能亲上加亲了。
最累的要属老袁头两夫妇了,这前脚刚到家,后脚就忙着清算办酒席的东西,大多数东西家里能拿得出来,有啥法子,三天后就办酒席,再迟肚子就遮不住了。
还得想想要请哪些人,这是个关键,一个都不能漏,多个人就多一份随礼,可是头疼的就是一般随礼也不值什么,所以最好是别拖家带口,多张嘴就多些花销。
“老东西,我们娘家人可一个都不能落下啊。”袁婶儿在娘家人面前还是很大方的,娘家人是门面。
老袁头也不甘示弱,“那我的本家也不能少一个,到时候你别拉着你的老脸。”
“你的本家有一个像人的吗?抠门儿的要死,最好一个都别来。”袁婶儿最看不上的就是老袁家的本家,石头缝里都能抠出铜板的东西。
老袁头誓死捍卫本家,怎么说,再不好也是他的根,“你那娘家有个是人的吗?”说到这些都是泪,就她这么个胖婆娘,当初她们家可是讹了不少呢,聘礼数额三天两头的改,日子三天两头的换。
娶个胖婆娘,全家人的皮都被拔下来了一层,本家为什么抠,还不是被她家讹怕了。
“我说你这个老东西找抽是不是。”这个老东西,不跟自己犟嘴不成吗?不就是拿着年轻时候那点儿事说吗?嫁闺女的谁不多想一些啊。
“老东西,别拌嘴了,说正事儿,这泉水的亲事一办,就是那蹄子的事儿了,准备东西都得双份儿才行。”马上就要把这个瘟神送走了,真好。
老袁头摸着胡渣儿,“老婆子,这样样都准备双份的,那花销得多大啊,要我说,袁晗的就请两个本家就行了,有那么个样儿能过的去就成。”
“说的也是啊,她的那找个轿子往过去一送,放两串爆竹意思意思就得了。”袁婶儿觉得这主意还不错。
两老口子商量的差不多了,正准备睡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来,“哦,对了老头子,那天我上镇上的时候顺路去了娘家,家里的大哥哥做买卖升发了,家里留下几间大瓦房,到时候。”
“这些你不是都交代了嘛,老说啥,睡觉,明天还有活儿呢。”老袁头实在瞌睡了,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干活。
“不过,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得给她做身喜庆的衣裳。”袁婶儿一边脱外边的罩衣,一边嘀咕。
老袁头实在是连搭理都没劲儿了,“我说你个啰嗦的老婆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第二天泉水就张罗着各处去请人了,亲戚邻里,狐朋狗友的倒是请了不少。
“娘,该请的人都请的差不多了,袁晗几个也帮着点,把大哥的屋子给稍微布置一下。”泉水是忙的不亦乐乎啊,媳妇儿和孩子同时进门,多大的喜事儿啊。
“这个是自然的,大哥,我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等不及要闹洞房了。”袁晗的那个心情啊,从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着古人成亲,实在的还从没看过呢。
“不知羞的东西,你一个要成亲的女娃子闹屁的个洞房,你看你跟那小妖精才呆一天,学成啥样了,闹洞房,你让人来戳老娘的脊梁骨来。”袁婶儿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丫头就是不招人待见,有时候吧看着也可怜,可是她一做事,就让人接受不了。
袁晗着实的委屈,这不就是想凑个热闹嘛,至于说成这样吗?“有那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