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在厨房里愁眉不展的洗着碗,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你说就算两个人没有那些事,可是长期相处,耳鬓厮磨难保不生情啊。
自己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这辈子才能跟了李恪昭啊,万万不能让别人占了先机啊。
婆婆也是,再怎么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儿吧,也不能把寡嫂和小叔子往一块儿凑啊,说出去这成什么事儿了。
丫头也只敢在心里埋怨埋怨,到底是李恪昭的亲娘,自己怎么敢顶嘴啊,不过这一笔账要算在袁晗的头上了,什么人嘛,寡妇当久了,还想尝尝人味儿。
“我得洗快点儿,好去看住他们。”丫头越想越是觉得不放心,要是李恪昭是个物件多好啊,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一时一刻都不分开。
可是丫头不懂,感情的东西要两厢情愿,她一个人爱,哪怕爱的死去活来呢,那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袁晗伤了脚,心安理得地躺在炕上,享受着特殊的待遇,李婶儿不仅在伙食上有所改善,杂碎的琐事更是无微不至。
袁晗心里明白,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有时候她还真有些感谢李婶儿和骆婶儿,要不是他们疑神疑鬼,这会儿恐怕她们还是不待见自己呢。
“呵呵。”袁晗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就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李婶儿琢磨着,以后还得靠袁晗,先把她巴结好了,于是就单独煮了一碗鸡蛋羹给送去。
一边劝着让袁晗吃,一边说:“孩子,难为你了,这虽说是这样,以后还得靠你啊。”管他的先这样过上一年半载的,等恪昭去考了试,休了丫头就是了。
袁晗嘴里美味的鸡蛋羹一下子就变味了,还要去,丫头这么泼辣,真怕惹毛了给自己碗里掺砒霜啊。
“待会儿我就要下地了,家里没人照顾你,下地的时候当心啊。”李婶儿温言招呼着,就像袁晗是她的亲女儿。
“没关系,你去就是了。”袁晗巴不得她快走,每一点好都是要求回报的,也没什么好感动的。
才想来打探情况的丫头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了对策,看着李恪昭怕打扰他读书,看着袁晗不就行了么?
丫头笑嘻嘻的走进去,脸带歉意的说:“大嫂,那会儿真是对不住啊,我一时冲动,伤着你了。”
“算了,没关系了,不敢劳烦你啊。”这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嘛,恐怕心里后悔下手轻了,想到这些心里还有些发怵呢,不知道丫头心里在盘算什么,看自己的脚折了没?还是打算瞅机会再来一回啊。
“大嫂,你看你说的,我是来道歉的,婆婆不是要下地吗?没人照顾你,正好,我照顾你吧,也好减轻些我心里的歉疚啊。”丫头看着笨笨的,嘴巴还挺机灵的。
坐在一旁的李婶儿忍不住的想笑,这丫头还真把她当个人物了,自己这个长辈坐在这里,她就着急着发话了,谁给她的权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