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双眼挪到了骆钧身上,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双唇,看他要说什么?
骆钧从来没有吸引到过这么多双眼球,也是很囧地站在那里,喉头翻滚了半天,嘿嘿一笑,指着二丫头:“这是李恪昭的小姨子二丫头,她今天忘了吃药了。”其实骆钧就想表达二丫头神志有些不清。
本来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的袁晗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句经典,没想到穿来了还有机会听到这么亲切的话语,立马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众人都白了袁晗一眼,跳过她,把视线挪到二丫头身上。
二丫头没想到骆钧咒自己吃药,赶忙挺身证明,“我好着呢。”
丫头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蹲在在一边看着离他很远的李恪昭,也没什么心思管二丫头了。
“哎呀。”骆钧气得无话可说,可又不想当面让二丫头下不了台,只能气急败坏的躲开了,随她怎么闹去,反正自己清者自清,也绝对不会接受她。
“骆钧哥哥。”二丫头见骆钧走了,着急的就想追上去。
“诶,”骆婶儿一把拦下,“我这个当娘的也作数,别管他,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嫁给我们钧儿?”
“嗯。”二丫头重重地点着头,眼中尽是殷切期盼。
李婶儿笑了,转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一颗梨树上抚掌大笑一番,“哎呀,看来我们钧儿也长大了,我年纪也大了,怕看走了眼,所以啊,今天请大家来,我一句也不说,让大家伙看看这个二丫头怎么样,适不适合给我们钧儿当媳妇儿。”骆婶儿皮笑肉不笑的说完,闪到一边看戏去了。
这些围观的人听骆婶儿的话,都听出那个合不合适,几乎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样式,不知道这二丫头哪里得罪李婶儿和骆婶儿了,好歹也是李恪昭的小姨子,竟然......
讨论时间,大家都打堆堆窃窃私语了,有的人边说边盯着二丫头从头到脚的打分儿,还有一部分人养着精神带着玩味戏谑等着看好戏。
人群中不时有声音传到二丫头的耳朵里了。
“这是我这半年来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了,说邻村的二傻子正常了我都还能信,哈哈。”
“这二丫头恐怕睡觉做梦还没醒吧。”
“就她这样的货色都能嫁给骆钧的话,嘻嘻,那我大哥的女儿不是更没话说了吗?”
本来二丫头本来是无比自信的,她以为人们一定一边倒的支持自己,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也有一些好心的人见二丫头可怜,年纪不大,又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人这么议论不好看,劝道:“傻丫头啊,回家去吧,再重新去相中一个,骆钧不适合你啊,娃子踏实些。”
二丫头不死心,抽抽搭搭地寻求怜悯,“我很踏实,你们帮我说说好话吧。”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汉,就是以前教育过袁晗的那个老头,颤颤巍巍地看了袁晗一眼,生怕她又跳出来和自己作对,见袁晗还挺本分的,才开口对二丫头说:“孩子啊,别闹了,再闹,名声都闹臭了,骆钧娃娃不是你能染指的,许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咱们镇上最有名望的曹老有个孙女,那长的亭亭玉立,想许配给骆钧,可都没答应啊。”
老头子的话一出,像个定时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在这么偏远的小村落,有人能得到镇上有些名望的人垂青已属不易,更何况连这些都拒绝了,区区一个二丫头又怎么会入的了他们的眼呢。
袁晗也跟着惊讶了一把,不为别的,只是顺应大家而已,原来早就有人打他的主意了。
二丫头站在人群中,又一次当了让人嘲笑的跳梁小丑,想死的心都有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婶儿。
“明白了?二丫头,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这都是大家的主意,你看?”骆婶儿心满意足的笑了,这种羞辱比当着人面打她几个嘴巴子来的更甚,怪就怪她没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丫头听到人群的谑笑和二丫头的哭声,才醒过神来,原来这就是故意要羞辱人的啊,她恨恨地看着在场的人,说白了,这就是李婶儿和骆婶儿的手段,连带着自己也跟着受辱。
丫头哭笑不已,好两个笑面夜叉啊。
二丫头惨啊,站得高就摔得重,神情都恍惚了,耳朵里充斥的全部都是这些人的不屑,轻视。
李恪昭无奈的摇摇头,心里责怪他娘和骆婶儿太过了,可是转念一想,要是手段不强硬些,只怕也断不了二丫头的念想吧,也好,一劳永逸,进屋找骆钧去。
“恶人自有恶人磨。”袁晗是这场闹剧中最大的获利者,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转身和村里的八婆们侃闲话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