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被贾婶儿们带着走了。
李婶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只是搭上了袁晗还是有些可惜的,要是李家是大富之家的话,也就不会吝啬那一点钱,只可惜了。
曲终人散,看热闹的见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也都吆五喝六的一道要走了。
李婶儿赶忙叫了几个平时相熟的,留下帮忙把丫头给葬了,贾家的人一走,李婶儿就换了主意,人葬就葬了,不过不进祖坟,另找了一块地,把丫头给埋了。
老李头的了主意就带着几个人选地方去了,反正也不讲究,只要地方合适就行了。
李婶儿和骆婶儿怎么也找不到李恪昭和骆钧,李婶儿叹了口气道:“他们三个关系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估计心里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指不定躲在哪儿伤心起来!”
“是啊,还真没看出来啊,袁晗这孩子这么有主意啊,悄无声息的就把丫头弄没了,这样的人还真可怕啊,你也别难过,弄走了好,免得以后祸害人。”贾婶儿倒是觉得没什么,像袁晗那么凶狠的人,是应该受到惩罚的,怎么能赦免呢,最好能下十八层地狱。
“呵呵,是啊,可毕竟袁晗也进这个家快一年了,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李婶儿有些结巴,看骆婶儿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知道有多痛恨袁晗这个‘杀人凶手了’,要是让她知道是自己陷害袁晗的,只怕也会瞧不起自己吧。
虽说李婶儿和贾婶儿非常要好,可是李婶儿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自卑的,毕竟人家也是书香门第的后人,而自己却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这种落差感时不时的就会涌上心头,所以说,千万不能让骆婶儿知道。
骆婶儿叹了口气,笑道:“你啊,就是心太好了,到了这会儿还惦记她,好了。别想了。我们也收拾东西,然后做饭吧,请人帮忙。总不能让人家饿肚子。”
“说的也是,哎,只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了。”李婶儿忽然希望袁晗不要再活着了,最好能得个秋后问斩。这样就没有人会说出真相了。
李恪昭见二丫头把罪名扣到袁晗头上的时候,忍不住就要说出丫头死亡的真想。本来想着富贵能作证,后来才想起富贵早就跑了,死无对证。
李恪昭又怎么看不出贾家的意思呢,按他们家的现况。最缺的就是钱了,无非就是想要些钱嘛,可是看意思家里也没打算要出这笔费用。
李恪昭也知道。贾家此次不是二三两就能打发的了得,而家里之所以不肯出钱。也是为了留给自己去洪都的时候做盘缠,真是为难啊!
如果要前途,注定要牺牲袁晗,要救袁晗的性命,那前途就堪忧了,自己苦读十多载,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吗?
前途啊,那是有多重要,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啊,李恪昭实在难以抉择。
骆钧心里明白袁晗的意思,他也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说不定丫头是李婶儿害死的,袁晗到底是心地太善良了,也许,她是在报答他们吧。
别人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袁晗去送死,可是骆钧做不到,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袁晗的性命就这么葬送。
袁晗不容易,一个魂魄孤零零的穿越过来,没有享受过人生一天的美好,却就要到此为止了,怎么可以?
有时真的不想承认亲情没有金钱重要,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知道贾家口中的给个说法就是要钱,钱,她要钱,给她就是了。
别说是要钱,只要自己能给的,都不会吝啬。
有一笔钱可以用,骆钧一直知道,那是爹娘给他攒的盘缠,去洪都时候用的,他知道这些盘缠意味着什么?可是没有什么比袁晗更重要。
要是在用金碧辉煌的住宅和高官厚禄来换取袁晗,他宁愿不要,所以,骆钧毫不犹豫的拿了家里准备的五十多两银子在村子路口等着了。
这要是让娘看见,只怕是行不通的,只好背着她了,等事后再赔罪吧。
意外的,骆钧在村口也碰见了李恪昭,骆钧对李家多少有些不满的,毕竟是他们冤枉袁晗的,“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李恪昭听出骆钧的语气有些不友善,也不与他争辩。
“是想看袁晗怎么个惨法吗?”骆钧一想到袁晗要受许多冤枉就忍不住鼻子一酸。
李恪昭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把我想的太冷酷无情了,骆钧,我也很为难,他们是我的父母,难道要我揭穿他们,让他们去坐牢?”
“那袁晗就应该了!”骆钧越说越生气,有些控制不了情绪了。
李恪昭看着骆钧平复一些才回到:“正是因为我觉得袁晗不应该被冤枉,所以我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啊?”骆钧听了这话,心里才好受一些,算他还有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