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只是我心里不好受嘛。”骆婶儿吸了吸鼻子。
“你别羡慕他们,估计那嫁妆也拿不趁手,还有个袁晗呢。”骆老头摇了摇头,这件事儿对袁晗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啊,袁晗怎么会这么逆来顺受。
骆婶儿一听,又操心起来,“呀,可不是吗?到时候免不了有的操心了。”哎,这是什么事儿嘛,没自己的好处,自己还要跟着操心。
“谁让咱俩家要好的。”骆老头笑了笑。
骆钧在屋子里看了半天的书,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全都是袁晗,听到洛舍尔们在屋子里嘀咕了半天,也没听清楚说了个啥,骆钧决定去打探一点儿消息。
“爹娘。”骆钧敲了敲门。
骆婶儿听到骆钧的声音,赶忙把门打开,“钧儿啊,有什么事儿,进来。”
骆钧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听到你们说话说得挺起劲儿的,又听的个半拉,所以来问问呗。”
“哦,我们是在说袁晗们。”骆婶儿不疑有他,只当是他看书发了,想说会儿闲话。
骆钧家装好奇,“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啊?”
骆婶儿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你说,这不说又往家里揽事儿吗?”
骆钧貌似吃惊,“叔婶儿他们答应了?”
“答应了。”骆婶儿明显情绪有些低落,“儿子,说不定恪昭还能有机会去洪都,你今年是完全没希望了,你不怪我们吗?”
骆钧心里愧疚了一下,“爹娘,我怎么会怪你们呢,一点都不,真的,要是恪昭能去,那再好不过了,说不定咱们村子里也能出个状元呢!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儿子也不差,只不过是两年以后罢了,啊,英雄不论早晚嘛。”
“好好。”骆老头没想到儿子这么想的开,更说了这么一堆胸怀广阔的话,不禁高兴起来,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君子,不嫉不妒。
“那是,我们的儿子能差吗?祖上都出过二品大员呢,我们的儿子自然差不到哪儿去。”骆婶儿对这个儿子是百分之百的满意,当然,仅限于学问人品。
骆钧听到李家决定答应这么婚事,心里暗自高兴起来,事情的第一步按照袁晗的计划来了,可是后边呢,这么一想又不禁为她捏一把汗。
李恪昭正为自己的力气使得恰到好处而高兴,就听到有人敲门,“谁?”
“你娘。”李婶儿在外边说了一句。
李恪昭一边开门一边想又有什么事儿?
李婶儿进了李恪昭的房间,找了个地方坐下,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恪昭啊,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这门婚事还是算了。”
李恪昭心理咯噔一下,“为什么?不是说答应了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要是答应了,外边的人还不戳我们的脊梁骨啊,说我们老的都不怕,就是不想别人说你还有你死去的大哥啊。”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别人要割肉,哪有娘不疼的。
李恪昭不解的问:“戳什么脊梁骨啊?别人会说什么啊?”
“别人会说,我们家的人没人情味,”李婶儿说的支支吾吾的,眼眶红红,“还会说你大哥人死都死了还不安分,贪多嚼不烂什么的,反正不好听啊。”一说起大儿子,李婶儿就控制不住情绪,看来她对这个大儿子的爱是在不浅啊。
李恪昭有些头疼了,娘最疼爱大哥了,虽然大哥走了多年,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他,这可怎么办啊?只好拿出杀手锏了。
李恪昭听了李婶儿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开口:“不答应那就算了吧,”说完叹了口气,“唉。”
李婶儿不明白李恪昭为什么叹气,“恪昭?你怎么了?”
“娘,你最疼爱的是大哥吧,虽然大哥早就不在了。”李恪昭沉默了良久,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婶儿一愣,没想到李恪昭会说这样的话,他是在说自己偏心么?自己偏心了吗?
一个早就没了,只能在口头上时常挂念着,可是对于李恪昭,那也是投入全部的关爱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恪昭啊,爹娘是怎么疼你的你可都知道啊?”丽舍而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心如刀绞啊,自己疼了多年的儿子说些剜人心的话。
李恪昭苦笑了笑,“是,你们是疼我,的确是疼我,既然疼我,为什么不把握住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李婶儿不知道李恪昭说的机会是什么?
“什么?何家的人来提亲啊,你答应就是了,为什么要反悔?”李恪昭的样子就像是很抓狂似的。
李婶儿没想到自己的决定会被误解,“我还不是为你们考虑,我不想别人指着我们骂,不想让你们跟着受人指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