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赶了一程路,才在一个客栈里住下。
李恪昭和骆钧两人去开房,洪涛跟着小二去喂马,“小二,这些马你可给我喂饱了,你们这里不会是黑店吧。”突然洪涛又想起茶寮里听来的话。
那小二憨厚地一笑道:“客官,你看这人来人往的,咱们铺子里就那么几个伙计,忙的过来吗?再说了,你这么问,就算真的是黑店谁又会承认呢!”
“那你这店是黑店不是?”洪涛一听说了等于没说,是黑店的不承认,不是黑店的肯定也不会承认。
“客官。”店小二哭笑不得,哀嚎着说你去问掌柜的去吧。
洪涛见店小二狼狈的跑了,哄堂大笑,“这小二也太老实了,连句话都不会说。”
三个人在房间里歇息了一回,便下楼去要了些吃的,本来依着洪涛的脾气就该要上三菜一汤,外加喷香的米饭,可是由于下午花了二两给走马帮的小弟,外加他在茶寮胡吃海喝,所以今天的晚餐照旧是素面。
洪涛面无表情地嚼着碗里的素面,抱怨道:“不知道你们这么省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样下去,咱们赶到洪都都成饥民了。”
“你以为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啊,不省着点儿花到了洪都我们喝西北风。”李恪昭虽然还是跟洪涛呛声,但是语气软和多了。
洪涛嗤之以鼻,不屑道:“银子算什么?到了洪都你们只管看书。你们的住宿三餐我全包了。”
“你哪儿那么大的能耐啊?难道说你真的是要加入洪都的猛虎堂?”李恪昭听洪涛那么自信的口气,便有些起疑了,之前还以为他说的猛虎堂是骗那几个人的,现在看来真有其事。
洪涛赶忙捂了李恪昭的嘴,“你小声点儿,这些人南来北往的,你这么大声,想让人笑话吗?”
“这有什么好笑的?”李恪昭实在不能理解洪涛的意思。
“别提猛虎堂了,连老子自己都不知道洪都有没有猛虎堂,我那是骗那些小子的。”洪涛生怕让人听了笑话他。
李恪昭听了不免得意忘形。东倒西歪笑了个踏实。“你啊你,还真是会骗人啊,你的那些小弟还眼巴巴地盼着跟你进猛虎堂了,这下恐怕要失算了。”
“哼。我知道那是假的。我不是补偿他们了吗?”洪涛觉得李恪昭这个人太不厚道了。有这么嘲笑伙伴的吗?
骆钧生怕他们两个又为了一点小事儿吵起来,便催道:“好了,别再说了。面都坨了。”
“小二,给我们换三碗馄饨。”洪涛就是不想吃面才说了那么多废话,眼见要得逞了,当然不会错过。
骆钧一边摇头一边吃着,“我们凑合......”那个吃字没说出来,面就吐了出来,“要不今天就吃个馄饨吧。”太难吃了,简直就是满嘴的鼻涕。
馄饨上来,三个人这才胃口大开,吃完以后便回房休息了。
三个人开了一间房,他们也真是够省的,赶了一天的路人也乏了,就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一张床三个人怎么睡啊,事儿多的洪涛又来了,“我的包袱呢?拿来。”
“瞌睡了。”骆钧和李恪昭都假装没有听见,各忙各的。
洪涛气的大吼,“我的包袱拿来,我知道你们省,我花我的那份儿,快点儿,我再去要个房间,我要好好睡一觉。”
“将就一下。”骆钧扔下四个字就整理床铺要休息了。
说实话三个大男人住一间房的确有些那个,不过为了省钱将就一晚也没什么?幸好屋里有四个长凳,骆钧把它们端来搭在炕沿上,高低相差也不是太大,便道:“睡得下,你看,咱们竖着睡,再多一个都行。”
“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啊。”洪涛见要包袱没戏,便和衣躺下了。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睡的鼾声如雷了。
客栈的大堂里却有两个姑娘再和掌柜的争吵着。
一个黑一点儿的姑娘扬起手里的马鞭抽在柜台上,喝道:“速速把那三匹马给我们牵过来。”
“客官啊,那三匹马是住店的客官的,又不是我们的,你说我怎么能随便给你牵出来呢。”掌柜的哭笑不得,哪有这么不讲理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