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说完默默地退出院子,既然人家不肯说,那一定有不肯说的理由啊,罢了,再去找别的人吧。
小竹的老爹目送着袁晗离开,摇了摇头进去了,他们这种穷人还能怎么样,他们没有多高的要求,不求锦衣玉食,他们求的只是能够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奢侈了。
至于小竹,她有她自己的命,她的老爹没本事,有心无力,也只能如此了。
“哎,要到哪里去寻罪证呢?”袁晗焦急的很啊,要是钦差真的来了,他们拿不出证据来也是白搭啊。
袁晗虽说跟郁家还有点干亲的关系,可是随着何长流的死,他们的那点儿关系也早都化为乌有了。
本来袁晗想让老何头夫妇出面作证的,可是想想何长流是白银会的人,要是他们出来作证的话,似乎不大好。
这也不能怪袁晗,谁人都会有点私心的,要是让灵水镇的老百姓和他们村的村民憎恨并看不起他们的,袁晗会很难过的。
他们年过半百了,不能临老了落下大不是。
“袁晗啊,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啊?整天都不见你的人影儿。”何婶儿忙铺子里的生意都已经趴下了,这丫头没事瞎溜达,也不知道帮忙干活儿。
袁晗嬉皮笑脸的凑上去,道:“干娘,你就别怪我了,现在给你说看也没什么用,总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哎,我懒得管你,一点也不听话不服管。”何婶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准备去打盆水洗洗脸。
袁晗赶忙去大了一盆水来。放到何婶儿面前,“干娘来洗洗,凉快凉快。”
“嘁,”何婶儿瞪了袁晗一眼,这会儿要说她都没心思了,“你成天的乱跑,不好好在铺子待着。”
袁晗撒娇噘嘴道:“干娘。你没看见灿儿现在做的很好吗?你看咱们铺子生意多旺啊!”
说起袁灿。袁晗只有这么喜欢了,这孩子不禁聪明,而且学东西很快。亏得他跟得上袁晗的思想啊,竟然想出了一个送货上门的服务,只要购买的东西达到一定的数额便可以享受。
这在袁晗来说没有多么了不起,可是袁灿才十四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头脑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初袁晗十四岁的时候连扎根儿辫子都是难事。
何婶儿爱怜地看了看认真看书的袁灿。满意道:“灿儿的确乖巧,不仅会做生意,还认字看书,以后一定有出息。”
袁灿听到何婶儿的夸奖。微微抬头笑了笑,然后又低头认真的看起书来。
“哎。”何婶儿叹了口气。
袁晗就怕何婶儿触景生情想起何长流来,赶忙问:“干娘。你怎么了?”
何婶儿抹了抹湿润的眼睛笑道:“没怎么就是心里高兴,你们都长大了。能够自力更生了。”
是啊,当初的袁晗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在李家无依无靠,现在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老板了。
袁灿也是,当初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误打误撞遇到袁晗,成为了一家人,如今也茁壮成长,再也没有之前的卑躬屈膝胆小如鼠了。
袁灿见何婶儿说的哀伤,放下手里的书扑到何婶儿的怀里,“干娘,我和姐姐还不行,我们没了你和干爹什么都不会。”
“傻孩子,干娘知道你的意思,干娘只是感叹一下。”何婶儿怎么不知道袁灿,许多地方都变了,只有一点从来未变,那就是依赖人。
袁灿听了这才拍拍胸口,“这就好这就好,我还以为干娘又要走呢。”
“干娘走能走去哪儿呢?我的牵挂都在这儿。”何婶儿捧着袁灿的脸笑了笑,虽说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可是他们的关系是那么的亲近。
一家三口正是和和美美的时候,郁夫人却来了,她有些拘谨地站在铺子外面,“袁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