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浑身寒毛直竖,乱葬岗,还是算了吧,姑且相信他们一次吧,她笑了笑对衙差道:“那我就走了,不打扰差大哥了。”
在县衙扫了兴,袁晗挎着篮子回去,才进铺子就被何婶儿堵在那里问:“干什么去了,今天还勤快啊,知道去买菜。”
“是啊,是啊。”袁晗挤出一丝笑容。
“不过你买的这些家里都有啊,还是放下吧,以后这些事儿你就别做了。”何婶儿摇了摇头,真是不会过日子。
本来袁晗想说她买这些是准备去砸郁三爷的,可是见郁夫人在一边就没说,“我进去了。”她要把这么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告诉骆钧他们。
袁晗写好了信,把它送到了驿站,不知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会多么的高兴啊。
本来很紧凑的日子随着郁三爷的斩首慢慢地平淡了下来,骆钧们那边也是一样。
他们收到信的时候是个午后,洪涛虽说不能干活但是已经能随意走动了,本来他想拆信的,可是想一想有许多字他都不认识又算了。
陆弘一不怎么管他们,加上他们跟官家的关系愈渐亲近,官家便允许他们在花园走动,环境清幽也好看书。
“你们看,袁晗来信了。”洪涛兴冲冲地举着手里的信给骆钧们看,“快拆开看看都写了什么?”
骆钧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念了起来,念完之后拍手道:“太好了,我们才走几个月,郁家已经完了。”
“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啊,这么突然就没了。”李恪昭也是感慨万千。郁家再怎么说也在灵水镇称霸一方了,还真是想不到啊。
洪涛最为激动了,恨不得喝上几坛子酒来庆祝庆祝,大哥的仇总算报啦,好,“死得好,死得好。那种人就该五马分尸。”
“你别太激动。身子还没好呢。”骆钧见洪涛兴奋非常,赶忙提醒他。
洪涛笑的见牙不见眼,“我知道。我克制行了吧。”还没等洪涛高兴完,一个小厮就端着一个盅过来了,“洪公子,这是你的汤羹。趁热喝了吧。”
“好,多谢。”洪涛似乎已经习惯了。点了点头让小厮放下,等小厮走远了才问:“你们到底有没有想出什么来啊,这府里谁会没有理由的对我好啊,你们看。每天都有补品。”
骆钧和李恪昭笑了笑,“我们懒得去想,又没有我们的份儿。”
“你们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啊。我这是伤员,真的不知道?”洪涛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
李恪昭道:“说真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在洪都,准确地说在陆府有没有什么亲戚?”
“没有?”洪涛摇了摇头,他的根底都在灵水镇,这里那会有什么亲戚啊。
李恪昭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陆丞相失踪多年的儿子,如今发现了,又不敢认你,便对你特别好,希望有一天你能够重回这个家。”
“白扯,胡说什么,我可是我爹娘如假包换的亲生子啊。”洪涛瞪了李恪昭一眼,有他这么说的吗?
他们几个才把话说完,陆弘一就出现了,一打扇子,悠然又带着怒色问李恪昭,”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李恪昭被陆弘一问的莫名其妙。
“你说陆家丢了儿子?”陆弘一阴沉着脸,很是生气紧张的样子。
李恪昭白了陆弘一一眼,道:“我哪知道你们陆家丢了什么?我胡说的。”
洪涛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一问原因,便道:“喂,你这么讨厌我们,不会是你交代照顾我的吧。”
“还正是本少爷。”陆弘一很是得意地看着他们,他的确讨厌这个洪涛,但是相比之下更讨厌那个人。
洪涛搓了搓肩膀,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退,“不可能吧,你,你有龙阳之癖啊。”如果真是陆弘一那就太可怕了,想一想都觉得恐怖。
陆弘一差点儿被洪涛气得栽了一个跟头,竟然敢说他有龙阳之癖,“我不知道多正常,哼,就算我有那种嗜好,也不会选你的。”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洪涛想不通,难道他真的是陆家的孩子?可真是如此,那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