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才想完,就有人阴阳怪气地道:“李家的啊,你这是在干嘛呢,好好地凳子不坐,坐地上啊?”
“管你屁事。”李婶儿这才想到她还坐在地上,赶忙站起来,蛮横地冲那些嘲笑她的人叫嚷着。
那些人冷笑着,对李婶儿道:“是不管我们的事啊,又不是我们落第了,对不对,还以为你们家恪昭有多大本事呢,结果还不是名落孙山啊。”
另一些平时看够了李婶儿骄傲的人也跟着哄笑。
袁晗在一旁看着心里挺难受的,好歹在李家白吃白喝了一年多,李恪昭对她更是没话说,如今看到这些人刁难李婶儿,她岂能坐视不理呢,“各位啊,听我说,李恪昭的确是没有进入前三甲,但是我想你们一定是有误会的,不只是前三甲才算得上厉害,你们想想整个洪德有多少人,第十九名是个什么概念啊。”
这些人见袁晗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这才不作声了,不过心里还是不服气。
袁晗为了保护李恪昭,便撒了个谎道:“你们只看着接结果,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这十九名是李恪昭发着高烧得来的啊,他要是没病,怎么能进不去前三甲啊。”
这下这些人才完全的安静,在他们眼里,骆钧和李恪昭是旗鼓相当的,要是李恪昭没有生病,可定也差不到哪去。
“没事,这次没考好下次再考。”人群中马上有人改变了态度。
“咱们村子里一下只出了两个有出息的人,走,给老爷子通报一声。”
这些看热闹的人欢喜了挖苦了,也就打道回府了。
李婶儿这下总算是接受现实了,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哎,你们就好了,一朝得志,往后就离开这穷山旮旯了,就剩下我们,还得在这熬啊熬啊。”
“别这么说,恪昭这孩子我们是了解的,你放心吧,总有他出头的一天的。”骆婶儿柔声的劝着李婶儿,虽说听着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是也只能这样,总不能说你儿子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吧。
李婶儿叹了一口气,“你说这恪昭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哎,不懂得照顾自己啊,真的,我真的咽不下这么口气啊。”
“你就别说了,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没用了。”老李头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李婶儿一直唠唠叨叨,这是烦透了。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他争气一点我这会儿下巴都笑的要掉了。”李婶儿拍着桌子冲老李头吼着,此时她的心情很不好,老头子还说气话气她。
袁晗见李婶儿这会儿情绪打乱,说话口无遮拦,便劝道:“婶儿,你别动怒了,我说句不该说的,虽然李恪昭这次没考好,可是我们大家都应该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他尽力了,可是我心里难受啊,我们对他抱了那么大的期望。”李婶儿也想高兴,可是心情就这个样子装也装不像啊。
袁晗想着李恪昭信中那些自责的话,要是他知道此刻他的幕府如此抓狂生气的话,“婶儿,替恪昭想想吧,他已经很难受了没有让你们达成所愿,最难过的不是你们,而是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一定要这样吗?你们不怕他想不开吗?”
大概是袁晗把话说的太重了,李婶儿一下子化失望为担心,哭道:“我的恪昭,他心里一定难受急了,如果他想不开怎么办啊?”
“是啊,李恪昭的性命和功名哪个重要你们自己掂量吧。”袁晗见他们担心李恪昭,这才说清利害关系。
李恪昭的命和功名相比,当然是李恪昭重要了,“我们要恪昭好好的。”
“这不就是了,恪昭下一次一定能考好的,待会儿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我帮你们给李恪昭带封信,也好让他安心。”袁晗想还是得安抚一下李恪昭,以免他想的过多。
“好好,写信,我们给他带封信,”李婶儿点头,可是转念一想,道:“不对啊,恪昭没有考中,也应该往回走了啊。”
“是这样的,婶儿,骆钧想让恪昭留在洪都,洪都人杰地灵,有才之士多,个中文献史籍也多,恪昭留在洪都是大大的有益,但是恪昭说要看你们二位的意思。“袁晗也觉得里恪昭留在洪都最好,哪里地方大,机会多,总比封闭在一个小山村里强的多。
李婶儿她们当然也希望李恪昭留在洪都啊,跟着骆钧说不定以后也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李恪昭留在洪都身无分文,又无居住之所,如果常住在骆钧的府上,又怕时间长了会有嫌隙,”好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