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的对。”何婶儿对骆婶儿是极其客气的,就怕哪里怠慢了她,以后给袁晗使绊子。
骆婶儿无不得意,平日里为人还算是祥和的人大概是内心高度膨胀吧,说话也变得有些尖酸刻薄起来,“你们家袁晗就是命好啊,多少人喜欢我们家钧儿啊,可是我们钧儿千挑万选,就只对你们袁晗情有独钟啊。”
“是啊,骆钧这个孩子的确出息,咱们袁晗的眼光好啊。”何婶儿跟着干笑两声,这会儿随便骆婶儿说什么,何婶儿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骆婶儿眼睛看着天上,又道:“是啊,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像咱们现在这样,以后你们也一样跟着沾光啊。”
“你说的对,袁晗孝顺。”何婶儿有一股想要走开的冲动,这以前不是觉得骆婶儿人挺不错的吗?怎么骆钧一中榜眼就变了。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钧儿如今都是榜眼了,袁晗到了洪都可就得乖乖地在家了学规矩,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没大没小,也不能再抛头露面了。”骆婶儿也想通了,既然儿子不肯换对象,那她就只好改造袁晗了,袁晗的先天条件不错,稍加改造也应该不成问题。
何婶儿也道:“是啊,到了洪都再不做这些了,姑娘家本就该养在深闺里。”
老何头在一边早就看骆婶儿不顺眼了,从前看不出来,现在怎么这么傲娇了啊,不是老何头对骆钧有意见,又不是中了状元,不用那么神气吧,话里有话的,他便对坐在一边的骆老头道:“老骆啊,我跟你说,以后你就是榜眼的爹了,。大地方都是男人做主,以后你可别再万事不理了,还有啊,到了洪都多多地照顾咱们袁晗啊。”
“这个是自然的。”骆老头当然得答应下来,好歹现在身份也不一样了嘛。
“我跟你说,我估计你的老伴到时候会为难我的孩子,你可要替我担待着啊,其实我们袁晗挺好的。”老何头说着眼眶就红了,自己疼在心里的孩子在别人眼里说不定就是棵草,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到底不希望袁晗受到虐待。
骆老头挺喜欢老何头的,为人爽快,说话直,“瞧你说的,我知道袁晗要是不好,你们老两口也不会这么上心了,我看你们是把她当成亲闺女疼了,再说了,我们骆钧那么喜欢袁晗,他娘不会太过分的。”
第二天,袁晗跟骆婶儿夫妇就上路了,马车里多半都装了骆婶儿准备的行礼,袁晗所装的东西不多,也就两个包袱而已。
老何头夫妇看着远走的马车,泪流满面,相互搀扶着回铺子了。
袁晗一路上殷勤备至,对骆婶儿夫妇嘘寒问暖,骆婶儿只要捏着嗓子咳一声,袁晗立马就递上水,摸一下肚子,袁晗立马就送上干粮。
本来骆婶儿也是想要试探一下袁晗的脾气怎么样的,倒也还满意,可是坏就坏在袁晗的某些东西让骆婶儿不满意,比方说,大户人家的小姐笑起来都是不露牙齿的,可是袁晗不是,她不仅露牙,骆婶儿数了数,还露了八颗。
袁晗不计较,骆婶儿不懂,八颗牙的微笑最迷人最诚恳了。
骆婶儿觉得大户人家的小姐走路脚都是不露出裙摆的,可是袁晗不是,两双脚总是在裙摆外边晃悠。
袁晗也不计较,骆婶儿不懂,她迈的步子最标准了,刚好是自己的肩宽。
骆婶儿觉得大户人家的小姐对长辈说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可是袁晗不是,她觉得你说的对倒也罢了,若是不对,她便要跟你顶嘴,要跟你争,有时候真的要把人的肺气炸。
袁晗还是不计较,老人家说的话也不是全对,对的当然可以听了,不对的就算了吧,为什么要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啊,难道她叫自己去死,自己也该去死吗?
袁晗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骆老头对自己挺不错的,袁晗权衡了一下,决定先拿下骆老头。
骆老头还挺吃袁晗的那一套的,被袁晗哄的高高兴兴,当骆婶儿数落袁晗的时候,骆老头多数情况都会向着袁晗。
这一路上倒还算是和谐吧,眼见赶路都赶了多一半了还有个几天就到洪都了,问题却出现了,什么问题呢,路线问题。
到了业城,便有两条路可以通往洪都,一条是官道,但是比较绕,走这条路要大概八天的时间,要是走水路的话,大概要四天就到。
骆婶儿想要走水路,因为水路快嘛,可以早一点见到骆钧,但是骆老头想要走旱路,因为他晕船,坐在船上头晕呕吐个不停,恐怕还没走到老命就交代了。
两个相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最后让袁晗出来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