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几乎是跌倒在圈椅里,他手抖得厉害,对送信的人道:“你下去歇着吧,这件事先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骆钧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想要屹立不倒,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是却没想到会以这样一个结果呈现在他面前,袁晗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不,他要去问个清楚,不行,他现在不够冷静,他要听一听李恪昭和洪涛的意见,他现在几乎什么都不能判断了,这是他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的。
李恪昭和洪涛看着面色死灰的骆钧,他们不敢相信,凭什么让他们相信袁晗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呢?
屋子里寂静的可怕,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吞噬进去,包括人的精神思想,还有这些物件,一点残余都不留。
不知道是谁重重地呼了一声,终于打破这沉静,骆钧试着活动了一下已经毫无知觉的脸颊,颤声道:“你们怎么不说话,说句话吧。”
洪涛任何时候都是声大音粗的,时不时的还苦中作乐,可是今日他也不行了,袁晗竟然悄无声息的不在了,不在了,这个词如今是当真可怕的,三个字就把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可以这么说,你再也看不到她的面容了,你再也看不听不到她的笑声了,洪涛的脑子现在就出现了无数个‘再也’,这么多的‘再也’让他喘不过气,他竟然流泪了,“绝不可能。”
这个‘绝不可能’实在有点牵强附会,太没有说服力了,骆钧需要有人给他一点支撑的力量,“李恪昭,你说句话吧,说一句吧。”
李恪昭一直低着头,不敢相信那个曾经一起上山砍柴,一起去灯谜会的人就这么不在了,袁晗的生命力那么旺盛,看她永远都不知疲惫的,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呢,“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绝望,骆钧,你忘了,她的生命很顽强的。”
骆钧这才有少许激动地重重点头,仿佛越使劲儿便越是真的,“是啊,是啊,只是凭他们一说,我怎么能认为袁晗已经不在了呢。”
洪涛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又有了些许兴奋,但是他们都是相互相的安慰对方,找一个能够让他们相信的借口袁晗活着,既然有,那也就够了。
“这件事还是得问一下叔婶儿,他们最知道内情了。”李恪昭一语道出了关键,他们一同出发得,这其中得曲折原由也只有他们最清楚了。
骆钧已经渐渐平静了,因为他们都选择性地相信对袁晗有利的分析,“可是你们看他们的样子,一定不会说的。”
“那有什么,事情到了这份儿上,总得想办法,不管是怎么一回事,中的闹清白了才好。”李恪昭现在觉得他们不肯开口都是小问题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是大问题。
骆钧心情十分矛盾,只要想问,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的,可是一边是他的至亲一边是他的至爱,如果问出一些他不想听的,“好累啊,从未像今天这么累。”
“这都还好,袁晗最在乎她的干爹干娘了,如今找人送了信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洪涛开始担心起老何头夫妇来,不管怎么说袁晗是他们唯一的倚靠了,袁晗没了,这对他们是多大的打击啊。
骆钧朝洪涛点点头,“放心吧,派去的两个人留下了一个,目前不成问题,有个人照看着还好,关键先把事情闹清楚。”
“骆钧,我是说如果啊,若果袁晗是被你爹娘害死的,你打算怎么办?”洪涛对袁晗的那种感情不仅仅是男女之情,但是对骆老头夫妇尤其是骆婶儿并无好感,他在想,如果是他们害死了袁晗,骆钧会怎么处理。
洪涛这么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寒意的,在他看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骆钧绝对不会让他的爹娘承担任何责任的,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洪涛便决定杀了凶手为袁晗报仇,然后再自杀以谢罪。
骆钧被洪涛问的心烦意乱,这一刻骆钧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真是洪涛口里的那种结果,骆钧便是进退两难,让亲人送死,还是让袁晗白死?
洪涛见骆钧半天不说话,也就不追问了,他也明白骆钧内心的痛苦,换了谁也不能一口回答出来的,“好了,就当我没问,这种问题也是为难你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大家都放松一下,把心情调整过来,这个样子去问他们,他们肯定会被吓坏的。”李恪昭觉得事情没有证实之前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