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婶儿夫妇见洪涛发怒,怕的不行,赶忙叫道:“真的不是我们害死袁晗的,真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李恪昭见他们只会说不是他们干的,却也不把话说清楚,便着急起来。
骆婶儿这才抽抽嗒嗒地把话说开了,”我虽不太喜欢袁晗这丫头,但是也不至于害她,我还想着她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是依我们家现在的条件,请个调教的妈子,也能把她教的像模像样,也不给咱们儿子丢脸。”
“后来咱们一块儿上路,袁晗对我们两个很是照顾,我心里对袁晗多少也有些改观,”骆婶儿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坚持要走水路,老头子说坐马车,我却要坐船,在看鱼的时候我脚底打滑,袁晗拉了我一把,结果她掉下去了。”
“袁晗掉了下去,你便也没有打算救她,对不对?”洪涛冷冷的,一定是因为没人救袁晗,所以袁晗才会溺水而亡。
骆老头赶忙帮骆婶儿辩解道:“没有,袁晗一掉进水里,我们便叫了船家来下水救人,因为我晕船,又不会凫水,也没能帮上忙,但是也并没有见死不救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们来了都不说呢?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洪涛步步紧逼,让骆老头夫妇难以招架。
骆老头十分自责,道:“是,我们不该隐瞒,本来我一直坚持不瞒这件事的,可是钧儿她娘因为害怕钧儿因为袁晗的死而恨她,不敢让我告诉他,所以。一拖便是两个多月。”
“事到如今,随便你们怎么说都行了,反正也无法对质了。”洪涛现在完全不信任骆婶儿的话。
骆婶儿赶忙道:“真的,有船家可以作证。”
“管家。”一直在一边沉默的骆钧开口了,朝外边喊了一声。
外边守着很多的人,管家听见骆钧叫他,便赶忙进来了。“少爷。”
“现在立刻备马车。到水路马头去。”骆钧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吩咐。
骆婶儿知道骆钧这是要去找袁晗,便道:“钧儿。使不得啊,你怎么能走得开呢。”
“无事,我昨天便已经告了假了,可以走的。”骆钧又说了一句。总算有些人气了。
一行人坐了马车,到码头雇了一艘船。便出发了。
骆钧的内心难以名状,他要去接袁晗了,可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若果这是去迎亲的。那该有多好啊。
因为骆钧十分迫切地想要找到袁晗,所以雇了好几个人,即使晚上也不靠岸。连夜赶路。
骆钧傍晚一个人坐在船头,看着月光照着水面的波澜。听着哗哗的水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美好。
骆钧是多么的自责啊,他就这么任由她在外面孤单了两个多月,就那么由着她,早该在一开始他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儿才是。
“袁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骆钧一个人默默地给袁晗到这歉,他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个对不起,可是即使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济于事,也无法抚平他愧疚的心。
骆钧太想念袁晗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思念过一个人,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他已经八个多月没有见过袁晗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天井的那一晚,那个拥抱会是他们最后的一次。
还好,今天夜里,他终于梦见袁晗了,梦里他和袁晗相拥着,袁晗对他说永远也不要分开,骆钧笑着说好,永远也不要分开。
“骆钧,骆钧,怎么在船头睡着了,醒一醒啊。”李恪昭是他们三个人中目前为止最清醒的一个,这倒不是说他对袁晗的死没有感触,其实不然,只是每个人表达悲伤的方式不一样,他直到现在都有种袁晗其实并没有离开的感觉。
骆钧听见有人在叫他,可是他不愿意醒来,可是他毕竟是醒了,吉时不睁开眼睛,可是他还是醒了,袁晗和他的温馨画面一下子变的虚幻不那么真实了。
“我梦到袁晗了。”骆钧有些愠怒地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