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还是我家不争气的亲戚啊,和人发生口角不小心将人打死了,”右参政便把事情说了,接着道:“碰巧这件事情由骆大人处理,我还想着,大家同僚一场,我找他求求情,说不定就能化险为夷了,可是没想到,骆大人刚直不阿,不为所动啊。”
袁晗听的出右参政说刚直不阿的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样子,假装没听出来,笑道:“我早就说过骆钧那小子不适合当官,太一本正经了。”
“袁老板也如此认为?”右参政还以为袁晗要帮骆钧说话,没想到她竟然站在骆钧的对立面。
袁晗点了点头,道:“是啊,你说他,一个小小的官,那么认真干什么啊,何必得罪同僚呢,大家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多好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骆大人听不进去啊。”右参政提到此事都要气炸了,任凭你好话说尽,人家只一个字,不。
袁晗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件事情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帮您说说了。”
右参政见袁晗挺上道的,心里觉得大有希望,便道:“可有什么办法吗?”
袁晗笑道:“之前的话我还有办法,可是现在我恐怕爱莫能助了。”
“这是为何啊?”右参政赶忙着急的问。
“之前知道的人少,只要大人肯花点银子安息死者的家人,他们不告,那也就平安无事了,可是坏就坏在官府插手了。”袁晗慢条斯理地给他分析起来。
说到这里右参政就咬牙切齿啊,谁会想不到呢,本来死者的家属都动心了,说要考虑一下,结果第二天一去,人家不干了,一问才知道是骆钧去过。
不用说也知道,死者家属要求撤案,骆钧不肯,游说人家了,袁晗道:“大人,我斗胆问一下,大人的亲戚可是误伤人致死的,还是说大人的亲戚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这......”右参政不好说话,有钱人家的孩子有几个把人命放在眼里的。
袁晗不等右参政给个答案,接着道:“如果说大人的亲戚是无意为之,那倒也罢,如果是惯犯的话,那我倒是觉得大人不该趟这趟浑水。”
“你这是什么意思。”右参政脸上一变。
“大人别急,请听我说,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民愤,如果大人还要坚持保这个人也没问题,我可以帮您劝说骆钧,他也一定会听我的,不过大人可得仔细了,如果您的亲戚这样都能全身而退的话,你觉得百姓会说什么?不会说骆钧徇私枉法,却会说大人你目无法纪。”袁晗先把一切责任推到右参政的身上,让他害怕。
右参政一愣,不禁有些寒意,袁晗接着道:“可能大人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很明显啊,大人的官职比骆钧的大许多,百姓肯定会认为骆钧是在你的压力下才轻判的,大人啊,你牺牲你的声誉救下的人值得你救吗?他以后不会再犯吗?有一句话叫做事不过三,如果你无法保证,你就要做好下一次的准备。”
“有这么严重?”右参政觉得袁晗有些危言耸听了,他干过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两件。
“当然了,我们就说皇上吧,那肯定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的,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如果有些事情激起了民怨,那颗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外边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大人以为皇上不知道?皇上这是在考验你们,这不就是看你们下一步怎么做吗?做到他的心坎里了就好,做不到了,大人为官多年,这些不用我多说吧。”重头戏就在这里,之前说的那么多都是没用的,只有搬出最让他有压力的一个人,他才觉得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先不说那些门客在哪里连声不迭地称是,右参政心里也一惊,皇上的耳目是最多的了,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哪怕是无意提一句,会不会真的是在看他的行动啊,“那该如何啊?”
袁晗来了一个狠些的表情,往右参政跟前拢了拢,道:“那就要看大人把什么看的重要了,亲情,仕途?这种话不好明说的。”
右参政权衡了一下袁晗的话,觉得非常的有理,其实说这个人是他的亲戚也有些过了,不过是一个比较宠爱的小妾的兄弟,妾都是婢,更何况还是她的兄弟啊,而且这几年她的兄弟也实在热了一些麻烦,如今事情闹的大了,他也不能帮着兜了,失去一个无关痛痒的人来换取自己的名声,挺划算的啊。
“让我再想想。”右参政心里已经活动了,只是不好马上答应。
袁晗也不催,笑道:“大人慢慢想,要是这件案子公平审理了,百姓们也不会说骆钧秉公办理,只会称颂大人你大公无私,来,尽顾上说话了,大家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