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无碍,你……”
“大人,事不宜迟!”
“对对!”鲍叔牙行礼,略带兴奋的冲了出去。
“你、你……”小爱无奈的放下手指,对了,她不是来辞行的吗?“我……”
“江先生先去休息,等局势稍定,自由重谢。”姜小白说。
“公子,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些担心我的儿子,我看我还是离开吧,以后诸事顺理成章,公子大可不必担心。”事情已经偏离她的预想太远了,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江先生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请令公子,相信不久便能见面了。”
“啥?请……谁……”
“对,请令公子。江先生,王宫的条件可是比匪寨好上百倍,江先生自可掂量,若还要离开,倒时本公子自然不会阻拦。”
小爱无奈的退了出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费什么话啊。
她心头一热,诺了一声,走了出去。
内侍递上一盏“气死风”,她道了个谢,慢慢往回走。
小爱暗叹一声,选了条小道,加快脚步,天渐渐黑了起来,走入了幽密的园林,浓雾忽地降了下来,让人看不清方向,只能按照旧路的感觉摸索着,“气死风”微弱的光芒在风中飘摇,灭了又亮,亮了一灭。
怪不得古代有地大物博这一说,丝毫不用考虑地皮的成本,将王宫修的这么大做什么,不像现在人,就那么巴掌大点儿地方,从卧室出来就能摸到洗手间的门。
忽地脚下一绊,小爱摔倒在地,双手撑着一片湿润,不小心踏进泥溏了吗?她赶紧扶着灯笼,稳住了火心子,往手上一看,悚然一惊,那双手竟满是鲜血,打着灯笼一照,原来前面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她大着胆子往鼻息一探,早已没气了,她哆嗦着正想回去求救,却听到前方脚步声传来,便吹灭了“气死风”,爬着躲到大树后,夜色中两个人影,一高一矮,其中一个打着火把,那两个人着黑色夜行衣,蒙着脸,来到尸体边。
高个的看着地上的死人,对矮个的说:“中了我的九步断肠散,还能撑到这西林,不愧是个冥教的人。”
矮个子对高个之人甚为恭敬:“大人果然神机妙算,难怪主公如此信任大人。”
“废话少说,察探如何?可找到东西了?”
“北边殿内里里外外都搜遍了,没有结果,至于那东苑……大人恕罪,那公子小白身边护卫了得,小人实在,实在无法潜入。”
“没用的东西,那西苑呢?”
“西苑的兄弟回过话说也是一无所获,除非有暗阁。”
“主公马上就要起兵了,在那以前,一定要比冥教早一步找到龙脉图。不然等大军进了城,人多眼杂,就难办了。”
“是!请问大人,小人是否该按老规矩处置这厮?”
“去吧。”
树后传来奇怪的嘶嘶声,伴着阵阵的恶臭,小爱偷偷瞄了一眼,那两个人已经飞向夜空消失了,哇!武打片!
而那尸体正在起着某种化学反映,月光下,血水混着白沫嘶嘶地融化,小爱的鸡皮疙瘩满身长!这可不是什么恐怖片哪!而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的眼前,恐怖之极。
小爱此时的心情,比第一次上解剖课还要难熬。
看那尸体化得快差不多了,便软着脚跑出来,她抖着手亮了火折子,点燃气死风,那尸体原来的地方只剩一淌白沫。
月黑风高杀人夜,一灯幽灭,一个柔弱美丽的少女(自我陶醉),独自对着一淌尸水哆嗦得如同寒风中的枯叶,然后一丝呼吸,毫无预兆地在她耳边吹起,像是贞子在她身后似得,她更胆破心惊。
“你将他化尸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轻轻从背后传来,比这入夜深冬还要冷。
小爱啊地一声把气死风丢在地上,跳开了去,一个颀长的身影,长长的黑发飘飘,白衣渺渺,脸上戴着陶制的白面具,那面具轮廓分明,表情冷酷,像古希腊的雕像,没有眼珠,如鬼魅一般,毫无人气。
小爱骇地跌倒在地上,张嘴想说什么,半天没发出声音,这究竟是人是鬼?莫非是刚才那个死人的鬼魂?
从地面上看到这样的情景,比在斗里更有震感力,绝对不是她胆小。
那个白影越飘越近,小爱感觉她的小心肝实在是承受不住了,那人抬手向着她,小爱咚的一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