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边是平原,道路修得很好,交通也很便利,车内又宽敞,真是舒服呀。
小爱边想边眯瞪了起来,昨晚抢救产妇折腾了一夜,现在放松下来,补觉去了。
坐在旁边的“他”慢慢感到肩膀变重,侧了侧头看到小爱和猫咪一样的睡脸,天真安详,嘴角还挂着‘银线’,和以前一样的天真无邪。
“他”眼睛慢慢柔和起来,轻轻动了下身子,好让小爱小盆友睡得更舒服些,心里涌上一丝满足感,嘴角微翘。
前面驾车的华泰和石头正在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没看到这一奇观。
小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她借用了“他”的肩膀有两个时辰,他竟然还是面不改色。
看了看“他”,小爱有些紧张。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他又不是粽子,自己紧张个什么劲?
小爱装模作样的看着风景,眼睛却不住的往“他”身上飘,嗯,又瘦了(小爱同学,那是你的主观错觉,这家伙一直都这样的),真当自己是机器人了,即使在斗里天下无敌,可是怎么说也是个普通人,需要吃饭睡觉的,又不是粽子,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她,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关心他呢?不得不说,一开始自己对“他”的感情就不一般,一起出生入死过几次,至少也算普通朋友吧,以朋友的立场关心。有什么不对么?
想到这里,小爱心里就很郁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发呆。
“他”有些无奈,被人这么盯着。哪怕神经再粗大也会察觉的吧。
这丫头总是这么单纯,还总是不分场合的发呆,不看好不行,在外面还好说,要是在斗里……还真是危险。
“小爱?”华泰叫了一声。
“啊……”小爱低叫一声。忙低头转移视线,脸上火辣辣的。
自己怎么会冲着“他”发呆,他会不会讨厌自己?小爱懊恼的搓搓头发。
“他”看到又开始胡思乱想的小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算了,发呆就发呆吧(红果果的宠爱呀)。
“前面情况不对!”华泰提醒车内的两人注意安全。
窗外的马蹄声一滞,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
小爱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看着拦住马车的人,传统的打扮。黑色鹤氅斗篷,从头到脚黑咕隆咚,像里面撑着个鬼。
小爱见到他们这副模样吃了一惊,道:“天气炎热,你们难道不怕中暑?”
为首的道:“我还好,最近练了九阴真经,全身冒凉气。就是不知道他们受不受得住。”
左右喽啰大着胆子把脑袋露出来,一个个躁红着脸,鼻子喷气。
小爱道:“就算打劫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黑衣人道:“江湖中人还是很讲究行头的,如果平常穿戴。他们都不重视,闹不清我们的性质。不是说看一个男人的底牌就要看他的敌人嘛。自从给底下人发了这套装备,他们行走江湖也比较自信了。是不是?”回首笑问。
喽啰马上跪下道:“效忠主人,万死不辞!”
小爱眼角跳动。道:“可以看出来:第一,你们很投入;第二,你们很敬业。第三,你们很专业。”
“此素是俄栽,此路似俄开,要从此处过。留下慢路钱……”
不多时就见一行三五人从松林那端走来,只不过都穿的银灰斗篷。
看他们的打扮,小爱就明白这是西域魔教的——看来统一着装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们本不想与魔教多做纠缠。
只见那几个银灰大氅慢慢近了,为首的一人拉下帽子,却是个红发灰眼的青年,白得像鬼一样的脸上有一抹异常的红晕,开口是一嘴西域腔汉语道:“咋整的这么夜呢?!”
后面几个也露出脑袋,纷纷擦汗道:“这旮答真不是银待的地方。”
原来这个红发灰眼名叫夏巴,是西域魔教在泛中华地区总代理,负责一切对华事务,颇有些实权。
华泰客套地表示了下对魔教大名的景仰,夏巴谦虚中带着骄傲骄傲中带着腼腆腼腆又不失豪气地说:“没啥,家族产业,也有难处——队伍大了,人心散了,不好带了。所以做点杀人越货的勾当,赚点零花钱!”
“你们这是不把中原魔教放在眼里啊!”黑衣领头的怒了。
“就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了,你能咋滴!!!”白衣头领目中无人。
小爱掀帘。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片眩目的花影。
落英缤纷,绚丽而迷离,晃花了看花人的眼,也晃乱了伤逝者的心。
可这一片树林,哪里来的花。
如果不是花,那只能是——
幻象。
等小爱看清这道幻象,眼前已是刀光剑影。
剑尖轻颤,汪着一丁艳色。
剑身血槽中,隐隐有暗红色的光韵流动如水。
这么一把温柔绝艳的剑,却包裹在浓烈的戾气之中,带着说不出的--
不协调......
黑白交替,小爱想起一种感冒药,叫做白加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