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故作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不止这点。更重要的是,他想借你们的手除掉我!”
“为什么?你们有仇吗?”李勇猜测道。
唐糖点点头,冷冷地憎恨地看着顾昔年:“他一直认为我跟他仇深似海,也一直在找机会弄死我。”
她停了停,幽幽地说:“他并不是第一次利用你们对付我了。你难道不记得上次他煽动你来擂我肥的那件事了吗?能读重点高中的学生,十个中有八个家境不错。班上有钱的同学多得是,他为什么偏偏鼓动你们锁定我?他明明知道我的男票很厉害,他跟我的男票是同班同学,又承蒙他教训了无数次,如果他说他不知道底细,那纯粹是把你们当傻瓜玩弄。他这么做,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唐糖说完这段话,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趴在地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呼吸有些沉重。
她明白,这是因为没有按时吃药的缘故,发起了高烧。
顾昔年气急败坏地踢了她几脚,唐糖瘦弱,顺着脚力滚动,两弯如新月般的眉毛紧紧绞在一起,忍受着肉体的疼痛,豆大的汗珠顺着被高烧烧得面若桃花的脸颊上不断滚落,谁都看得出她痛苦不堪,但她就是不叫唤,抵死默默忍受。
顾昔年一面踢,一面怒极反笑:“编得好!编得好!倒是有人信才行啊。”
“住脚!”李勇怒吼道,他阴鸷地看着顾昔年,一字一顿地说:“我信!”
顾昔年停了下来,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说:“先别忙着下结论,等到了明天,你的户头一百万到不到帐再说。”
“那是另一码事!不能证明你TM的没有利用我们!”李勇吼道,每个人,不论善良与否,都讨厌被人利用。
唐糖知道自己冒险走对了一步棋,她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顾昔年吓得跳了起来,还来不及解释,李勇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顾昔年白净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你******明知道她是个瓷娃娃,还下狠力踢她!你TM的是不是想一箭双雕,既除了你的仇人,又害死老子?”
顾昔年捂着腮帮,噤若寒蝉。
他虽然比起李勇要狡诈千百倍,但是李勇抖起狠来如丧失理智一般,什么都做的出,他跟这票混混比起来不过是柔弱书生。
他选择了忍气吞声。
李勇眼珠子一转,狞笑道:“今晚就派你跟这个病妞一间房,守着她,她跑了唯你是问,她有个好歹也唯你是问!”
唐糖整个人昏昏沉沉,这句话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她如临大敌一般,一双手在地上摸索,摸到半块砖,暗暗藏好。
顾昔年卑躬曲膝地把李勇一伙人送了出去,就立刻关严了房门,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唐糖。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唐糖也正凉凉地看着他,眼里一点惧意也没有。
虽然气若游丝,但是宁死不屈。
顾昔年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猜到她是听到了李勇的话,所以有恃无恐。
他冷笑着走到她身边蹲下,伸出手背在她光洁柔嫩的脸上缓缓滑动,怜悯地看着她:“贱.人,叫我说什么好呢,你真以为李勇那个莽汉能罩得住你?我把你弄死了还不就白死了,然后我从窗户逃出去,再贼喊捉贱去报案,拿出我嫁祸于人的本事,把他们一网打尽。啊!一举铲除所有对我不利的人,你说,我以后的人生会不会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