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又是心酸又是心痛,本来就赢弱的唐糖被折磨得只剩一把骨头,薄被下虚若无物。
她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白纱布,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微蹙的眉不知心里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
“这孩子现在情况怎样?”刘警官问接待的护士。
“很糟。”
小暖和夏夜的心猛的一痛。
“病人本身有恶疾,没按时吃药,病情已经发作,现已转为急性肾衰竭,可能随时会死掉。再加上她后脑受了重创,后背皮肤大面积擦伤,送来时严重失血,虽然我们已经输血抢救,但是病人一直没有醒来。我们医院治疗水平有限,建议转到级别更高的医院。”
“只能去同济。”夏夜红着眼眶哽咽着说:“只有那里还有一丝希望。”
小暖看着他一贯无所谓的脸如今悲伤溢满,想要安慰他两句,终是没有说出口,他的心里也难过的要命。
刘队长点点头:“我正好有个姓牛的同学在同济当教授,跟钟南山院士研究过非典,我请他亲自诊断治疗,应该胜算会更大一些。”
县医院用救护车送唐糖去市里的同济医院,小暖和夏夜跟车。
小暖本想伸手握住唐糖的手给她力量,可是夏夜已经先他一步抓起唐糖一只冰凉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泣不成声:“唐糖,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
小暖偷偷地缩回自己的手,忧伤地看着唐糖。
救护车启动之前,小李把两袋小笼包子递了进来,小暖接过来,碰碰夏夜:“你不是没吃东西不舒服吗?快吃吧。”
夏夜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啊,别唐糖没醒,我们又倒下了,那谁守护唐糖?你不吃我吃!”小暖拿了一个小笼包整个丢在嘴里,三口两口就往下咽,却哽在喉咙里半天下不去。”
夏夜拍了拍他的背:“慢点吃,别噎死了,不然唐糖醒过来看见你不在,还不哭死。”
他也拿了一个包子吃起来,他是小口吃,却一样难以下咽,喉咙间堵着一口气,完全吃不下去。
小暖替他捶着背:“还说我!你一样被噎着了。”
跟车的护士说:“这是吃得太干了。车上没有水,葡萄糖输液倒是有几瓶,不如你两一人喝一瓶解解渴。”
两人都没答话,埋头努力地吃着包子。
一到同济,唐糖就被直接推到急救室,刘警官的教授同学亲自主诊。
唐爸爸接到夏夜的电话早就在医院守候,他在唐糖被推进急救室之前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不禁红了眼圈:“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
小暖和夏夜还有唐爸爸在急救室外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