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特么嫌恶特么鄙视地斜睨着顾昔年:“你不是开口闭口要讲证据吗?怎么猜测起来?现在刘警官不过是叫你配合公安机关取个血样和脚印样本,看是否与凶案现场的血迹和血脚印吻合。你既然口口声声咬定我和小暖还有李勇那几个小混混冤枉你,你是不是应该把握住这个大好机会来证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是清白的呢?又何必在这里不停地喊冤呢,要知道你所说的千言万语,比不上一份化验单。再说,只是验个血,然后取个脚印,又不是叫你去死,你怕什么,你究竟在怕什么?”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夏夜敏锐的眼神扫视过顾昔年的家人,虽然那句话是对顾昔年说的,但他看着他们的那种洞穿的眼神,让顾昔年的家人有种错觉,那些话也是针对他们的,他们全都是正直善良的人,只是因为想要保护顾昔年这根几代单传的独苗,所以才会做一些违心的事,此刻在夏夜审视的目光下全都露出羞愧之色。
刘警官一直在袖手旁观,虽然看见顾昔年无耻的贱相,他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一顿嘴巴子,但他是人民警察,办案的时候不能带任何一点个人情绪色彩,所以有些话有些事他真不适何做,但现在夏夜说出了他的心声,他简直爽呆了。
他见夏夜句句针锋相对,把顾昔年逼的哑口无言,见好就收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事已至此,顾昔年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只得站起来,灰溜溜跟着刘警官走了。
他的家人全追到楼梯口,忧心忡忡地目送着他,仿佛他这一去会判死刑似的,那种中国式对自己孩子的盲目溺爱,在他们身上凸显得犹为突出。
有几个正好上楼的邻居看到了这一幕,小声交谈,指指点点。
顾昔年的家人都特别要面子,他们虽是普通老百姓,可是在外没做过一件昧着良心的事,因此也从未被人戳过脊梁骨,现在为了顾昔年被人非议,脸上哪里挂得住,也不好意思再站在楼梯口向下看自己的心肝宝贝了,全都转身向家里走去。
偏偏一个邻居不怀好意,故意大声问:“顾大姐,你家儿子犯了什么罪被警察抓去了呀。”
顾妈妈只觉脸上一热,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勉强扯出一个极为尴尬的笑:“你误会了,那是我儿子当警察的叔叔接他去玩。”
“哦。”几个邻居将信将疑。
夏夜俊朗的声音极具杀伤力从楼下传来:“顾阿姨,明明顾昔年是被警方叫去协助破案,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他的话音一落,那些邻居全都禁声,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妈妈一眼,然后连脚步都放轻了,上了楼,各回各家,就是这种诡异的沉默安静才更令人觉得羞辱。
楼下,顾昔年恶狠狠地瞪着夏夜,可及等到夏夜真的转过脸与他对视时,他又胆怯的移开目光,总之,他的举动给夏夜一种特别阴暗的感觉,就象长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的一朵毒菌,见光就死。
夏夜冰雪聪明,哪里不明白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嘲讽地冷笑了一声:“怎么?觉得我给你家人丢脸了?其实真正丢你家人脸的是你自己!不要老把自己犯下的错强推到别人身上,这样很无耻,你知道吗?”
顾昔年选择了忍气吞声,自己只要跟夏夜较量,就处于下风,还不如不较量的好,不然被他讽刺的体无完肤,更加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