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们许多人知道个七、八分,报纸上有报导,再加上成为替罪羊的李勇的父母曾带人来砸顾家菜摊的时候,当众控诉顾昔年的丑恶罪行,因此现在夏夜旧事重提,舆论全都倾向同情打人者夏夜,反而一致凉凉地看着在地上装死的顾昔年,众人眼里全是叫人无法招架的鄙夷,在大家无声的遣责下顾昔年的父母无地自容。
夏夜继续揭露顾昔年对唐糖犯下的罪行:“就这样这只畜牲还不罢手,又怂恿他人把我老妈骗进赌场,输光了家里的钱,害我叔叔资金链断裂,生意举步维艰,他这样做就是想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把我妹妹往绝路上逼。因为他知道我妹妹患有重症,为了稳定病情每个月必须要吃昂贵的药。他就是想让我们家没钱,我妹妹的病情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一旦中断治疗,离死也就不远了。这样心胸歹毒杀人不见血的畜牲值得你们帮吗?”
那几个面子上过不去出手帮顾家的几个菜老板脸上呈现羞悔的神色,其中一个愤愤道:“顾大嫂,麻烦你教育好你的儿子,不要利用我们的同情心让我们变成为虎作伥的人。”
大家回到了各自的菜摊,不再理会顾昔年一家人。
夏夜冷眼看了顾家人一眼,准备离开,两个警察冲了进来,扫了一眼现场:“刚才是谁报警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斗殴事件。”
“我……”顾爸爸顶着众人不齿的目光心虚地答道。
一个警察上前扶起顾昔年,问:“感觉怎么样?”
顾昔年紧皱眉头,五官最大范围移位,痛苦不堪地摇摇手,表示他身上的伤疼得让他不想说话。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也没见打得多厉害,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别是想讹诈吧。”
顾昔年心里一惊,他正有此意,现在他该着银行一屁股的债,天天被银行短信催债,不是他生的矮瘦,他连打劫的心都有。
所以任何可以搞到钱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现在被夏夜狠狠教训了一顿,如果换作是别人,早就觉得颜面尽失、无脸见人了,但是顾昔年这个奇葩却喜不自胜,好像财神撞到了他怀里,他歹毒的想,这次这么多目击证人,看夏夜怎么抵赖,不狠狠敲他一笔老子誓不为人!
顾昔年发这个誓的时候一定大脑短路,才会忘了自己是条心机狗的事实,真是可悲!
人群中马上有人附和刚才那个声音:“肯定是想讹钱咯,这还用猜!”
“两个人互殴,有的人会装,搏同情呗!”
顾昔年一家三口脸刷的白了,特别是顾妈妈震惊加不解地看着围观的人们,硬是想不通,明明她的儿子是事件中的受害者,怎么没有人同情,反而还颠倒黑白?
顾昔年生怕警察偏听偏信,迫不及待地大喊大叫:“这里有监控可以证明不是互殴,我是唯一的受害者!”
一个警察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稍安毋燥,我们会调取监控判定谁在事件中负主要责任总”
另一个警察问:“谁是斗殴的另一方?”
现场谁都没有指认夏夜,除了顾昔年一家三口用手指对准他。
夏夜面无表情。
警察要把他们俩个带到警局,顾昔年捧着肚子弯着腰,就像怀胎十月要临盆一样呻哀吟道:“警官,我肚子痛得受不了。”
顾昔年的父母紧张兮兮地请求道:“先把我儿子送医院检查检查吧。”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夏夜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免得日后别人反咬你们一口说你们工作疏忽。”
顾爸爸狠狠瞪了夏夜一眼。
一行人来到医院,一个警察出示了警官证,对给顾昔年做检查的医生说:“结果要公正无误。”
做检查的医生像受到侮辱一样皱着眉把警官证从面前推开,一副读死书的书呆子口吻:“做磁核共振如果结果还有误,我也是醉了。”
夏夜回敬了一句:“您最好在清醒的时候做,不然有人会告你玩忽职守罪。”
那个医生仔细的把夏夜看了一遍:“学法律的?”
“不,跟前辈一样,学医。不过为了对付某心机狗所以会在业余时间钻研一下法律。”夏夜谦虚谨慎地回答。
他的话含沙射影,顾昔年一张脸气得纯黑。
医生微微笑了一下:“我刚才是网络用语,晚辈难道是穿越来的,听不懂?”
“在场的人谁听不懂?只是提醒前辈,个别别有用心的人会拿前辈那句话大作文章。”夏夜说话时,故意斜睨着顾昔年。
医生不置可否,对顾昔年说:‘跟我进来。”
顾昔年马上跟着医生走进检查室,见只有他们俩个,趁机对医生说:“大夫,只要你给我在检验报告上注明伤势严重我就给你一大笔钱。”
医生是个地道的书呆子,傻愣愣地问:“为什么非要写成重伤?”
顾昔年无语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说:“当然是为了敲诈。”
医生只是笑。
“你倒底同意不同意?”顾昔年心急地问。
“你准备敲诈多少,又准备给我多少好处费?”医生不急不徐地问
顾昔年冷眼看着医生,在心里腹诽: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一万,一万好处费够不够?”
医生笑而不语,顾昔年有些不明白他笑的含义,是表示同意呢还是表示拒绝。
他忐忑不安地做完检查,看着医生坐在办公室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想靠近去看又没那个胆量,畏首畏尾的样子显得特别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