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是闷着,要是此时有根烟枪,爷爷此时必会重重吸两口
听完铁蛋和爷爷的叙述,我怎么都没想到,这铁蛋的三叔竟然是这般死法,实话说,也确实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爷爷你觉得这件事情和铁蛋三叔那件事情有关系?”我问道。
爷爷并没有一口咬定,反而是轻轻地摇摇头,说道:“还没有个定数。”
不过在我看来,爷爷基本上已经是定下这个基调了的,这时候刚在池下面的离八婆也已经是走了上来,我其实是有些敬畏离八婆的,虽然在村子人的心里,都有些潜意识觉得离八婆是个不幸之人,可是这些年,离八婆帮村里人也是做不少的事情,所以还是听受村里人尊敬的,自然我也没有例外。
离八婆看着我一眼,两三秒竟然是没有离开,我也被离八婆看得有些不自在,所以只能低头主动向离八婆打招呼,说道:“莲花婆婆。”
在村子里我们叫离八婆,小些年纪的基本都是如此叫,离八婆这才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语速很缓慢的问道:“你的身体这般虚弱,估摸着你在外面也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我没来得及诧异离八婆为什么能看出我身上的不同,不过我自己也是有感觉自己自从双新村回到北京,身体有时候就会突然的无力,更明显的就是头晕的频率明显比之前要高了不少,而之前第一个觉得我在二十七生辰前会有大难的,就是眼前的离八婆。
但是我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牵扯太久,离八婆对我身上的异样应该也是束手无策的,否则,就算以离八婆孤僻的性格,但只要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什么麻烦,还没有见过离八婆袖手旁观过,也许这是为了报恩,报这个村子没有嫌弃她是个不幸之人的恩情。
离八婆见我并没有想要提起的意思,并没有继续在山上逗留,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下了山,那时间竟然觉得离八婆有些可怜,但我却不知道离八婆可怜在哪里。
爷爷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也是下山了,毕竟今天是大年初二,村子里还是有不少事情的,村里的香堂还要点香,爷爷还要去插第一支主香呢,自然没有功夫长时间耗在这里。
“这些鸡都是人咬死的呀?”铁蛋突然问道。
“还不能确定,不过应该有八成是了,要是肯定的话,这下村子不炸开锅了。”我应道。
然后和铁蛋在山上挖了一个大坑,把刚刚收起来的死鸡连着袋子都放进了坑里,然后简单掩埋来了一下,两个人慢慢的往山下走,到村子已经是中午两点多了,还没走下山就能看见村子空地上那个小小的香堂已经是聚满了村里的人,一户人家就在香堂外面的空地摆一位,有钱的银钱香火就多一些,显示自己家火旺一些,至于这一年赚的一般的,也就摆的小位一些。
我和铁蛋刚走到那摆香火的地方,就看见小青和爷爷摆的地方前面,村里的人比较团结的,一般香火摆放的位置自然是按照辈分来摆,而爷爷身为点头香的人,自然我们家的香火位摆在正对香堂门口的地方,旁边是六叔公一家,不过六叔公年头已经是去世了。
铁蛋家的辈分比较低,所以在空地比较偏僻的地方,不过这也没什么,都是自村人,也不会去觉得什么不妥,不过倒是不到十分钟,铁蛋又一脸兴奋的跑过来,使劲拽着我往外面跑。
额到了那地儿才知道,这铁蛋为什么兴奋成那样子,这不就是郑春燕家的香火位么,因为郑春燕和她妈到我们村来,她妈又改嫁,从我们村子这里嫁出去,所以郑春燕的母亲娘家,算是胡滩村,自然大年初二也得回来祭拜胡滩村的香火。
但这在铁蛋眼里都不是重要的事儿,重要的是郑春燕回来了。
“春燕春燕,你看谁回来了?”铁蛋明显是自己跑过来不好意思,所以才拉着我当话茬,自从上次喝酒被我戳破,这铁蛋一下子就开窍了一样,看那个样子当真是要下手了,还真就是怕二狗子他们回来,把郑春燕抢走了。
“启宗,你回来啦?”春燕看见我,也是放下手里的银钱,笑着说道。
这是大半年没见着还是春燕这当了老师,多读了书,春燕和之前也是没有之前穿的那般俗气了,不过之前春燕穿的俗气也是没有办法,春燕的继父同样是个烂酒鬼,不过人也不算太坏,至少不像春燕的生父一样会打她们母女,所以春燕也乐的对她继父叫一声爹,不过春燕的继父是个瘸子,很多活是干不了的,基本都是务农为生,家里也算是一穷二白。
这春燕当老师了,应该她们家里情况也算是改善了一些,所以春燕穿的也就没以前那般乡村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