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学观后院厢房中,慕殊身躯笔直,双眼似是闪烁着寒光,紧盯房门。
宋画凝站着也不好好站,还非要摆出个骚首弄姿的姿态,眉飞色舞的调戏着慕殊,但却得不
到慕殊的任何反应。
“哼~弟你真无趣。”俏哼后,宋画凝以蚊音般的低声问道:“是谁来了?”
慕殊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但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久后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了下来,便不再
有丝毫动静。
传递给宋画凝一个眼神,慕殊刚想带头冲出去,脚步声却又响了起来,慕殊不得不暂停计划
忽然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开着的窗户被扔了进来,慕殊两人视线被吸引过去。
那物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住,两人定眼一瞅,发现那竟然是一颗人的头骨。
头骨的两个眼洞黑漆漆的,面向慕殊方向,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不过慕殊与宋画凝也不是一般人,虽然起初有些惊诧,但还是没有发出声响。
地上的头骨猛然动了动,一条软绵绵的肉虫从头骨的眼洞里钻了出来,在地上爬了几下,忽
然又停下,从头骨的口齿中钻回去。
紧接着,头骨开始剧烈的晃动,无数的黄色小肉虫从头骨的七窍里钻出来,仅仅片息之间,
就繁衍出上千条。
看着地上密集的肉虫,以及虫身上的黄色浆液,宋画凝只觉得胃中难受无比,急忙捂住红唇
,不再犹豫,柔软的手臂轻挥,吞月桃木剑飞出袖中,化作黑光击中房门,将房门瞬间击破,宋
画凝拉着慕殊的手腕就冲了出去。
出了房门,宋画凝深深的连续呼吸,胸前诱人双峰随着呼吸而跃动。
慕殊看着前面,院子内有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由于帽子盖住了大半张脸,只能见到那人
薄薄的嘴唇弯出寒冷的弧度。
慕殊上前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往我房中丢那玩意儿。”
记天抬起手,将帽沿微微拉扯一下,露出一双阴霾的眼睛,看了宋画凝和慕殊一眼,道:“
你们倒是挺会玩的,大难临头竟还有心思行苟且之事。”记天声音尖锐而阴沉,续道:“不过没
关系,过了今夜,你们就再也没机会欢快了,所以我还是能理解你们的。”
慕殊注意到,虽然他的脸看不全,但从声音和半张脸还是能确认,那是一名男子,可是他刚
刚抬手牵扯帽沿的时候,慕殊却发现他的手臂又细又白,简直和女人的手一样。
一旁的宋画凝听到记天所言,不但不生气,还风情万种的笑了笑,并张开素臂缠住慕殊的腰
,双峰不断在慕殊胸前摩擦,颇显骄傲道:“怎么啦?你家的老婆不合心意,所以看到别人玩得
开心就不舒服了?不怕告诉你,刚刚我们在房间里什么姿势都玩过了,是不是很嫉妒呢?”
见宋画凝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慕殊气急,将宋画凝的手从自己身上打掉,一手推着
宋画凝的锁骨,将其身子推开,尽量的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方才对着宋画凝十分恼怒道:“
我都说了不要再和我开这种玩笑。”
当慕殊听到宋画凝那句“什么姿势都玩过了”觉得自己极为郁闷。
自己和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多就是自己在迷迷糊糊中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而已,可这
责任也不全在自己啊!是她自己**,跑到自己房间里来的,这一幕要是让忧璇看到,这些话要是
让忧璇听到,估计能把那保守的女孩给气坏,甚至有可能直接丢下慕殊跑回苗疆。
祸害世人的妖精啊!这是慕殊心底对于宋画凝最真实的看法。
“男人是最不老实的生物。”记天对于宋画凝的讽刺也不生气,阴冷笑道:“他们在床上的
时候总是会说出一些欺骗女人的话,可是一下床,那些话就成了废话。所以!小妹妹,你和他在
床上疯狂的时候,可曾想过他迟早有一日会抛弃你呢?”
这话让两位听者都迷糊了!
怎么感觉这因该是只有女人才会说出的话?而且黑袍人似乎对此道还很有见解,像是经历过
这种事般,可是无论怎么仔细的看,这人都是男的才对。
宋画凝假装沉思一会,而后慢慢抬头,含情脉脉的望着慕殊,面容委屈,轻声细语道:“弟
,你先前在床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慕殊发誓,如果宋画凝是个男的,或者是个不认识的女的,慕殊早就一巴掌把她抽飞了,看
宋画凝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简直真的就像自己与她上过床似的。
难道她真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这时候竟还有闲情和自己开玩笑。
无奈!慕殊不想再理她,决定先把面前的事情处理好先,事后再找她慢慢算账。
一念至此,慕殊也不再看宋画凝,转而看向记天,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殊认真起来,记天也不再瞎扯,双手垂下,嘴角上扬,声音突然嘶哑道:“我叫什么都无所谓了,你可以叫我记天。”
……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想必你应该很清楚吧!”记天目光如狼见羊,舌头舔着嘴唇
,道。
“我真不知道。”慕殊不记得自己有得罪此人,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不情不愿的转头对宋
画凝道:“麻烦去把先生叫起来。”
几人一直都是小声交谈,白苍生与忧璇也未被惊醒,此刻慕殊不得不让宋画凝去将白苍生叫
起来,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从记天的言行来看,完全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