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会计,你跟我说说那死者一家的情况。”龙子游一边急步跟在那名村干部旁边,一边问道,他记得这名村干部名叫骆红光,是村里的会计。
“死者名叫张经堂,今年六十五岁,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人们都叫他张老实,张老实有四个儿子,不过……他那四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生活条件都还可以,但却你推我让的,都不肯赡养老父亲,以致张老实六十五了,还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现在那梁老板肯出二十万让他们不报案,他们是恨不得马上就把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张老实火化掉。”说起张老实的事,骆红光就表现得愤愤不平,看来,他对张老实四个儿子是早就看不过眼。
“张老实的四个儿子分别叫张吉……”接着骆红光又介绍了一下张老实四个儿子的情况。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听了骆红光的话,龙子游心里就有数起来。
大约四五分钟,龙子游就跟着骆红光来到布子村的张屋小组,远远的他就听到村中传来吵杂的声音。
这大清早的就这么多人起来看热闹了,看来国人爱看热闹的‘美名’果然不是吹出来的!见张老实家门前被看热闹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龙子游心里不禁感慨。
“龙镇长来了,大家快让开!”见挤不进去,骆红光灵机一动,大声喊道。
听到龙子游来了,村民们纷纷往旁边挪,让出中间一条小道,甚至,里面的冲突声也静了下来,看来,龙子游在群众中的威信真不是一般的高。
张老实的家是一间破烂的小平房,就他自己一人住,他四个儿子早就各自搬进新房了,小平房前有一个并不平整的小晒场,龙子游走进来后发现,火葬场的车已经到了,张老实的薄棺正放在殡葬车后不远外,四个披麻带孝的壮年男子正与守在殡葬车后的村干部和警察对峙着,其中两人手上还拿着棍棒。
“你们两个,拿着棍棒,是不是想打村干部和警察呀?”龙子游指着张老实的两个儿子,冷冷的质问道,对于这样的不孝之人,他才不会客气。
拿着棍棒的是张老实二儿子张祥和三儿子张如,面对龙子游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两人都有点慌,“不……不是的,龙镇长。”说完两人就连忙扔掉手中的家伙。
张老实的大儿子叫张吉,小儿子叫张意,四人名字连起来就是吉祥如意,意头十分好,可人品却不怎么好!老大毕竟是老大,见世面比较多,张吉并不怎么惧怕龙子游的官威,反而反将一军道:“龙镇长,您来给我们评评理,俗话都有说,人死如灯灭,早入土为安;可现在村干部和警察却阻止我们把父亲火葬,阻止我们尽孝,这里哪门子道理,再说,村委的死亡证明已经开了给我们,现在却又来阻止我们,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见龙子游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骆志权是吓得连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刚才就想拿回那张死亡证明,可张吉四兄弟也不笨,哪里肯给回他。
“你是张老实的儿子老大张吉?”等张吉点了点头,龙子游这才缓缓道:“命案必破,这是法律规定的!”
龙子游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现在这个案子疑点颇多,是人为纵火还是意外还有待查明,你们这么急着把张老实火化掉,该不会是心虚?”
张吉脸色一变,“龙镇长,您这可是诛心之言!我们四兄弟为人虽不怎么样,但也不会做出弑父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龙镇长,别以为你做官的就可以乱说话,你要不给我兄弟四人一个说法,我们四兄弟就是拼了命也要讨回一个公道!”脑子有点愣的老四张意跟着叫嚣道。
“好,既然你们说你们兄弟四人是清白的,那干嘛不敢让警察来查清案情,反而匆匆忙忙的就要把你们父亲的遗体火化,你们这个举动想不让人心生疑虑都难!”龙子游的反驳直接而有力。
“是呀,我看张老实四个儿子很可疑,他们平时就不孝顺,老嫌张老实白吃饭,放火烧死父亲骗赔偿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看肯定是这样的,昨晚那火一点也不像意外。”
……
周围村民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张吉兄弟四人脸色都变了,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这样,众口烁金,现在他们要是坚持把父亲火化,那就坐实了弑父的罪名,他们以后就不用抬起头来做人了。
“龙镇长,我们只是想早点让我们父亲入土为安而已,您这顶帽子也扣得太大了?”张吉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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