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做不敢当了?”吹发可断的锋利剑锋只是隔空轻轻一划,立马在景顺帝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但并不深的血口子。
“朕,朕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因为疼痛,景顺帝微吸了口气冷气,身子稍稍往后挪了半寸。怒道,“整个天启都是朕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包括药王谷……”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几年,尹无心可以说是凭空出现,一开始便被景顺帝册封为怀安候,因为在年三十群臣宴上护驾有功,不到一年的时间又晋级为怀安王。虽说不管是侯爷,还是王爷。都不过只是个没封地没啥权利的虚爵,可到底晋升得太快了。可随后,便传出江南那些高产的稻种,边境那些大量烈酒,甚至还有那美味的桃花鸡都出自这位来自药王谷传人的怀安王之手。药王谷的传人啊,只是册封一个虚爵的王爷头衔,似乎真的不怎么够看咧。
要知道农,国之根本。
国家想要强盛,兵强马壮,充裕的粮草是首要的。这普通平民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那些个士兵就更加不可能吃饱穿暖了。旁的不说,边境苦寒,每年冬天除了需要冬衣外,还需要大量烈酒驱寒。酿酒,尤其酿造烈酒得有粮食,而且是大量的粮食。
怀安王尹无心的出现,无疑为天启解决了一个最紧要的民生问题。相信不出五年,天启朝便能跻身强国之列!
可现在,景顺帝竟然为了将人牢牢地控制住,竟然,竟然……
哎,诸位群臣心里不由地长叹了口气,一边纷纷感慨着,景顺帝到底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一边有种唇亡齿寒的悲凉感。想那怀安王尹无心,并无逆反之心,甚至可以说一心为天启百姓,还要落得个整族人陪葬的下场。若是他们这样,岂不是……
“承认了就好!如此,即便杀了你,灭了你楚氏龙脉,为我李氏一族报仇,也不冤枉了!”
“快放开皇上!要不然我就立马拧断他的脖子!”这边,李君苒的话音才落下,那边就瞧见凤瑾钰一把扣住了混在群臣中的李君杨那纤瘦脖颈,凤瑾钰不客气地反要挟李君苒道。
按理说,李君杨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翰林院编修,没什么资格参加今儿的喜宴的。只不过近两年怀安王风头正盛,再加上李君杨不管怎么说也是新晋的探花郎。被邀请参加喜宴,并不意外。
“定王世子,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那蠢模样?说你蠢,还真是没药医。今儿这样的场面,君苒会将自己个儿最大的弱点再次暴露在对手面前么?退一万步,即便你控制的这人当真的君苒的小哥,还是那句话!谁敢伤小哥一根寒毛,君苒保证必将血债血偿!”李君苒突然意识到自己废话太多了,“小朱诸,还不动手?”
自以为拿捏住了李君苒的凤瑾钰只觉着眼前一黑,本该被他挟持的人转眼反控制住了自己。
朱诸,原是五皇子齐王楚祈身边的亲信暗卫,只不过很早以前,便被李君苒给诱拐了。这次,知道本没有资格参加喜宴的自家小哥李君杨也在邀请宾客名单上后,李君苒本想将李君杨也送回庄园里。只不过李君杨死活不愿意。也是考虑到自己不可能庇佑李家二房一辈子,挑起二房的重担迟早还得落在李君杨以及东南西三个熊孩子身上,李君苒便默许了李君杨跟着她一道涉险。
之前宸王楚忱带着嫡系叛军攻入皇宫,跟御林军拼杀在一起,随后又被趁虚而入的齐王的人马拿下。可以说,场面一度超级混乱。可以说开始还是同伴,极有可能下一秒便变成了生死相搏的敌人。
李君杨在混乱中,非常不幸地被那位二十六公主楚湘连累,受了伤。虽然只是皮肉伤,不危及生命,可短时间里是没办法下床了。不得已,李君苒只好将自家小哥丢回庄园。考虑到明面上不能平白消失,便让一直跟在齐王身边,负责保护楚祈人身安全的朱诸易容成李君杨的样子。
谁曾想,错有错着。
齐王楚祈因此被程语嫣给伤到了要害,最后直接丢了小命,而李君杨则十分好运地躲过了一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