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七八十年了吧。”他说的很认真。
“我不想和你开玩笑!”方志晨说得更认真。
“抽烟么?”余亦辰从烟盒抽出烟,递给方志晨。
“我不想抽。”方志晨说着将烟打到一边,正好砸向走进帐篷的赵祠。
赵祠所幸用嘴接住,皱着眉头问:“你们又怎么了?”
“啊,睡觉,睡觉,今天走了一天累死我了。”余亦辰说着就向往被窝里钻。
“你起来。”方志晨硬是拖住了他,“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么?你自己留下,让我走在最前面是什么意思,我会不知道?现在,我探清楚,你就不能告诉我,你收获了什么么?”
“你们别吵了。”赵祠试图拉开他们。
余亦辰只是静静地抽了口烟,等了很久,才看着方志晨说:“请像以前一样相信我,可以么?”
方志晨的手慢慢放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祠也觉得这句话好像一颗石子嵌进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既疼又堵。
“我从来都相信你。”方志晨说。
“但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们。”赵祠说。
“你是对的,但不会永远都是对的。”方志晨终于感到一阵气闷,从余亦辰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和赵祠心照不宣地走出了帐篷,不一会儿,帐篷中,传来了鼾声,也不知是真是假。
月光之下,两个男人抽着烟,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太过激了。”赵祠终于忍不住说。
“或许吧。”方志晨说,“但我不想只是做一个执行者,无论,他再怎么强,再怎么聪明,他始终只是一个人。”
“他太累了。”
“唉。”同时的叹气,所有的语言都只融入腾起来的烟雾中,飘渺不清。
月亮爬的足够高的时候,也是人足够昏沉的时候,人们把这时间叫做睡眠时间。
但余亦辰就在这个时候,停止了鼾声,从被窝中一下钻了出来,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灵力一展,确信周围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才几步走了出来。
离开营地之后,余亦辰脚步移动得飞快,他在向着来时的山脉中奔去。
和阮伟正一样,都是借助土之力,推动自己前进,他的身边竟腾不起一丝灰尘,一切都和这月夜一样,平和静谧。
走了约莫两三公里,余亦辰突然停了下来,将嘴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凭空说了一句:“出来吧。”
说话间,方志晨和赵祠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余亦辰笑着问,“谈恋爱么?这太劲爆了!”
“好难听的笑话。”赵祠说,“还有,你一个人半夜出来是干什么?”
“当然是来方便的了。”余亦辰说。
没有人理睬,只是都看着他。
“好吧,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余亦辰说。
“我们要去相信什么?你只说相信,但是,我们完全不知道该相信的是什么!”方志晨说,“亦辰,你不能总是什么都自己担着!”
听着方志晨的话,余亦辰有一瞬间的动容,但只是一瞬间,他又笑着说:“废话,难道,我上厕所这种事,你能代劳?”
“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赵祠说。
“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强到操控一切么!”方志晨说。
“唉,拿你们没办法,你们想跟来就跟来吧。”余亦辰无奈地说着,又向前走去。
方志晨突然说:“小心……”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大脑被灵气摄入,而后,全身断了知觉,另外一边的赵祠,连吭也没吭一声,也是晕倒了。
看着倒下的两人,余亦辰边点烟边说:“就是因为我没有强到掌控一切,所以,我只能为你们做这些。”
说完之后,他的身影隐入了莽莽苍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