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要教会我这一切，给我赤鬼纹。”

古代武士忽然笑了起来：“我教会你这一切是我因为我心情不错，而且觉得你算是个可塑之才，至于那赤鬼纹，可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自己得到的。”

“我自己得到的？”我惊讶地看着古代武士：“这又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些幻境，轮回之海，六道塔，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代武士嘴角微微上扬：“你无须去知晓这一切的答案，只要去欣然接受就可以了，因为这就是你胡国华的命运啊。”

古代武士和幽冥井都消失了，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次额头的赤鬼纹足足燃烧了五分钟，才停止，然后慢慢消失了。

我走出房间，看见黄子花趴在窗台边，我就走了过去，和她一起看向窗外，已经是午夜了，随着灯光的黯淡，外面的星空逐渐亮了起来，我已经很久没看星星了，冷风吹过，我的脑袋倒是清醒了不少。

“后天我就要晋鬼阶了。”黄子花幽幽地说。

“我知道，担心么？”我问。

“不担心，该来的总会来，我只需要接受它就可以了。”

“你恨我么，黄子花？”

“我也不知道，我有时候在学校的时候确实有点恨你，虽然我现在和你们一样，可以在校园里念书，我可以幻化出形体，触摸起来和你们的肉身的质感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我也可以和同龄的孩子嬉笑打闹，但其实一切都是不同的，我不需要呼吸，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我时不时要故意喘息，我虽然和你们一起在食堂吃饭，但我永远都尝不出这道菜的味道到底如何。

我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进食，我可以永远保持这个容貌，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换个容貌。

我永远无法去亲吻我爱的人，因为就算亲了，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会生气、悲伤、愤怒，但是作为鬼魂，我已经无法去喜欢、去爱了。

华哥哥，你说我应该是为此高兴还是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