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家二小姐认真的样子，我也没打算隐瞒，就把在地狱道和断雪的事情都和她说了，听到断雪和妖兽搏斗的时候，程家二小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自觉时态，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双手握的紧紧的，咬着嘴唇，半天一个字都没说。

最后我讲到我从妖兽肚子里抱出了少女，少女和断雪一起消失，最后只留下了这枚玉佩的时候，程家二小姐再次掉下了眼泪，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再次开口说话。

“原来是这样，断雪居然为了救我牺牲了他自己。”程家二小姐泣不成声，手死死握着玉佩，骨头都发白了。

我和齐佩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过了许久，程家二小姐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我：“这么说，你已经到了六道塔的第三层，地狱道了？”

“是这样的，而且我们已经打开了人间道的升魂梯，等我再次返回六道塔，就可以进入人间道了。”我如实回答。

程家二小姐不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但是如果我是你，就远离那个六道塔，再也不要回去。”程家二小姐声音冷冰冰地说，我和齐佩雅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她这句话到底从何而来。

程家二小姐喝了一口咖啡，娓娓道来：“我是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踏入六道塔，和你们差不多，我在前两层都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虽然有险，但也都是安全升魂，当我进入了地狱道的时候，开始接触很多和我一样的试炼者。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清楚六道塔的底细，六道塔每年都会送阳间的试炼者进入六道塔，也只有从地狱道开始，试炼者才有机会遇到在他们之前就进入六道塔的人，原因很简单，前两层都比较简单，有能力的人一般都会很快通过，而能力弱一些的多半在前两层就已经送命，被残酷地丢出了六道塔。

其实地狱道才是六道试炼真正的开始。

那时候，试炼者依然不少，在地狱道我遇到过不少和我一样的试炼者，我们彼此交谈，交换信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对六道塔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我感觉六道塔根本就不是什么我们所认知的，阴界唯一为阳界开放的试炼之地。

我怀疑，六道塔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而你我，都不过是被关在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而已。”

我和齐佩雅都心里一沉，不知道这个程家二小姐所说的真的是有凭有据，还不过是她信口开河，精神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