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这个快递之前,我一直以为岑彤已经死了,毕竟她坠落悬崖,基本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了,所以但给我收到这个快递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
我拆开快递就发现里面是一个镜子,我第一眼看见那镜子就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这镜子在什么地方见过,一直到那天午夜,我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我心猛烈地跳着,那面镜子和我们之前在胡一山棺木上看见的凹镜子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面镜子是一面凸镜。
我带着镜子连夜赶到了胡家祖坟,我进入了胡一山的墓室,果然,岑彤寄给我的镜子和胡一山棺木上的镜子无论是大小、形状还是上面的纹路,都极为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仔细检查胡一山的棺木,就发现在棺木底部的侧面有一个卡槽,我把镜子放在卡槽上,刚刚好,只是我放上镜子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坐在墓室里等,一直到太阳下山的那一刻,一股光芒再次透过一线天的洞口照射进来,刚好投射在凸镜子上,反射出一道红色光芒,光芒亮起,一个让我惊愕的事情发生了,胡一山的棺木竟然突然开了一条缝。
你知道么,我从小到大来过无数次祖坟,但从来没开过棺材的盖子,这盖子一开,我当时心猛烈地跳着,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担心,会不会胡一山诈尸了,从棺材里爬出来?
我等了几分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才小心翼翼靠近了棺木,我掀开棺木的盖子,里面的胡一山已经变成了一句皑皑白骨了,毕竟都过去好几百年了,可这个时候,我发现一件非常非常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胡一山的尸体,他是尸首分离的,他的脖子的颈椎骨很明显是断裂开成两段的。
我心里一阵惊讶,难道我们胡家的先祖曾经被什么人砍过头?
紧接着,我后背一凉,我的儿子,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关于我那位远方的大伯的死么,他是被歹徒砍头而死的。
当时我年龄不大,对这种离奇的死法没有什么准确的概念,可是那一刻,我浑身一冷,是什么样的歹徒会穷凶极恶的把一个人的头砍掉,要知道,砍掉一个人的脑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侩子手,也要经过一定的训练,才能准确地砍掉一个人的头。
如此看来,杀害我远方大伯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看到胡一山的尸体如此古怪,我心里竟然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我记得我大哥的棺木,我去胡家晚辈的墓群,挖出了我大哥的棺木,撬开棺材,仔细检查,果然,我大哥和胡一山一样,也是被砍头而死,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大哥脖子的地方明显经过处理,也许是缝合或者粘合,来保证葬礼的遗体告别仪式上,我们不会发现这样的端倪。
我当时再次心里一沉,看来我们胡家二十五岁必亡的命运并不是天灾,分明就是人为,如果真的是如此,很显然你奶奶,甚至是我奶奶,还有胡家祖祖辈辈的人都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可是偏偏他们谁也没有透露过这件事,这是为什么?
说实话,我当时第一时间就去质问你奶奶,为什么隐瞒了大哥被杀的真相,当时你奶奶只是不停地哭,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她说这一切都怨她,没有保护好我大哥,看着她悲伤的样子,我心里也很痛苦,她是绝对不可能真的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因为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个死去。
我亲爱的儿子,现在距离我的死亡还有短短四十八小时,我不知道四十八小时之后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但我必将知道,杀害我的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我已经在胡家老宅设下防线,等待揭开这个残杀我胡家几百年的凶手或者组织的神秘面纱,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成功,但很显然,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