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宗师不知道是从袍子下面,还是裤子里面套出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是--象棋。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我就一直在陪大宗师下象棋,我不怎么会玩象棋,以前手机上有qq游戏,闲来无事玩上几局,本来就没什么天赋,自然是臭棋篓子一个,只是我没想到,我对面这位年过花甲的大宗师,居然……比我还臭。
我们俩就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大宗师兴致勃勃,我心不在焉,而我脑子里也能想出来,不知道情况的齐佩雅在冥想室之外是怎样一副焦急的神情。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大宗师大概是终于对自己的棋艺失去信心了,然后才放我走,他跟我一起走出冥想室,而齐佩雅果然还在门外等着我呢,大宗师嘿嘿一笑:“午夜,十一楼。”他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午夜,十一楼,我心里先是一动,可是等大宗师走了之后我心里才回过味了来,他大爷的,我们学校里的几栋楼没有一栋是超过十楼呢,哪来的十一楼。
我回了寝室,寝室里居然挺热闹的,徐灿也在我们寝室里,也不知道孙凯他们这几个混小子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啤酒和下酒菜,几个人吃的欢畅,我一进屋,孙凯一把就搂住了我的脖子,他一嘴的酒气,醉醺醺地说:“你小子跑哪去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完居然又哭了起来,声音凄凄惨惨的,好不可怜,我心里知道,别看孙凯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其实他这个人很重感情,自打我们从玄灵山逃出来,孙凯虽然什么都没说过,但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他比我更加明智,他很清楚,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的爷爷孙雨修绝对逃不过这场难,可是一路颠簸,加上后来宗派的事情,一件叠在一件上面,我们这一群人连个哭的机会都没有。
高猛沉闷,平日里就不爱出声,苏小烨的苏家本来也没有太大的损失,自己的姐姐苏晴还安顿在附近,随时都可以去看,唯独孙凯,每天没心没肺地笑着,其实心里的苦涩,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起,今天,我们终于算是得到了宗派的接纳。
而这也就是孙凯一直的愿望,只可惜他父亲没看到,他爷爷也没看到,偌大的孙家,只剩下孙凯孤身一人了,这一会儿,能借着酒劲哭一哭也是好的。
孙凯开始哭的声音很大,慢慢弱了下来,最后,孙凯不哭了,他跌倒在地上,一双眼睛迷茫地看着我们,然后鼾声四起。
我和高猛把孙凯抬到床上,给他盖好杯子,徐灿看时间也比较晚了,就回了寝室。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而大脑是一片空白的,仿佛我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麻木了。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看了一眼表,十一点半,我穿上了衣服离开了寝室,寝室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有些恐惧。
我下了楼,推开一楼大厅的门,一股子冷风直接灌在我的脖子里,这外面少说也有零下三十几度了吧。
我摸索着去了操场,齐佩雅已经在等我了。
可我心里一直在嘀咕着,这十一楼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我低声问了齐佩雅,齐佩雅只是淡淡一笑,没说话,然后就带我去了白天我们联系镇尸的修炼楼,走进修炼的楼里,我才发现,虽然是午夜,这里居然还是灯火通明,不少学生依然没有睡,而是在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