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回了老妈租的房子,她做了不少菜,我们俩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彼此也都没有说话,吃完饭之后老妈去刷碗,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看了一会儿手机的网页,我老妈就推门进来:“儿子,兽医院突然有点事,我得出去一趟。”
“嗯,早点回来。”
老妈离开了我房间,我在床上趟了几分钟,我顺着房间的窗户看过去,老妈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看见老妈离开,就赶紧放下了手机,去了老妈的房间,老妈的房间里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衣柜,我先去翻床头柜,床头柜里只有一些内衣和袜子,还有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床上枕头下面也没有什么东西,然后我去了衣柜,老妈的衣柜里装满了衣服,我在衣柜里查找,也没有翻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坐在了床上,准备放弃的时候,屁股下面的床吱嘎响了一声。
我记得之前搬过来的时候,这个床的床板可以打开,我打开床板,床板下面有几个大的行李箱,还有几床被褥,我折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老妈的房间看上去倒是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坐在床边摇摇头,大概只是我多想了。
我站起来转身正要走,忽然,我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这个房间就这么大点地方,如果有摄像头,我几乎很快就会发现,我又在老妈的房间里绕了一圈,然后就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摸着额头的伤疤,我老妈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她一直都没跟我说,她为什么要隐瞒我,或者说,我腾地坐了起来,或者说我额头的这个封印本身就和我老妈有关。
我发微信给黄子花:“明天我想和你们见个面,你,还有上次我见到的那些人。”
黄子花过了一会儿回答:“好,明天我们过去接你。”
第二天早上,我跟我老妈说学校迎新晚会要排练,我老妈并没有怀疑,我离开了家,走到家窗户看不见的另一边街口,我刚要给黄子花打电话,就听到马路对面的一辆车喇叭响了一声,我走了过去,车窗摇了下来,是孙凯,跟我挥挥手,我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孙凯一脚油门。
我坐在车上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和孙凯说些什么,孙凯倒是并不在意,他见我似乎不太想说话,就直接扭开了广播,音乐的声音震耳欲聋,孙凯把车开到了市中心。
“我们去哪?”
“庙堂街。”孙凯简短地回答:“你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六年,难道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
我看向车窗外,车窗外面闪过一座座高楼大厦,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若是说一点都想不起来,倒也不是那么准确,因为我内心底总有一个地方,似乎对这座城市充满了渴望和眷恋。
孙凯的车停在了一条商业街,这条商业街我来大学报道的那天坐公交车路过过,当时还留意了一下这条商业街,因为这条街古香古色的,街道两边的建筑明显有了一些年份,和两边的高楼大厦相比确实有那么一点格格不入,我走下车,当我踏进庙堂街的一瞬间,我的耳边竟然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嗡鸣,我捂住了头。
孙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你没事吧,额头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