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h市时,陈以柔只带了一旅行箱的衣物,其他日用品都是到了这里再买的,所以并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整理。她让莫菲在车里等自己就好,可莫菲执意要上去,陈以柔收拾衣柜的时候她就坐在床边玩手机。
“哐哐哐……”可怜的墙壁君按时被人重重撞响,陈以柔忧伤地看了它一眼,幸好今天是最后一次听到这种声音。
熟悉的叫声再一次响起,陈以柔淡定地把衣服折叠,整整齐齐地收进旅行箱里。
经过了这些天的洗礼,陈以柔对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怕莫菲不自在,她抬眼看向她,而莫菲仍面不改色地盯着手机看。
也不知道之后住在自己这间的房客是什么人,陈以柔恶狠狠地想,跟隔壁那对一样奇葩才好!到时两间屋子同时啪啪啪,撞墙声此起彼伏,娇喘声不绝于耳,展开了激烈的啪啪竞赛,从此这套隔断房永无宁日。
莫菲在搜索网站上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音频,把手机扬声器开到最大,点击播放,效果逼真到超乎想象。
“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喘息声在不大的房间里回响,为了确保达到最佳效果,莫菲将手机贴得离墙壁更近了一些。
“菲姐……”陈以柔动作一滞,莫菲放这种嗯嗯啊啊的音频作甚?还嫌隔壁不够吵么?
莫菲神情严肃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指了指床,示意陈以柔用力推。
“哐。”折叠床碰到墙壁,立即发出和隔壁相同的声响。
陈以柔当即愣住,旋即明白了莫菲的意思,使出了吃奶的劲反复推床。
“哐哐哐……”墙壁两面受力,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
“啊啊啊……”相似的娇喘连连不断,只不过莫菲手机里发出的更为专业动人。
想象中的画面成了现实,隔壁那对奇葩情侣似乎听见了陈以柔屋里的动静,此时已停止了任何动作。
陈以柔的狠劲窜上来了,早就受够了那对,临走之前不治治他们真当自己好欺负。拉着莫菲的手让她过去代自己推床,然后倚在墙边卯足了劲拍手。
“啪啪啪……啪啪啪……”频率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莫菲瞧着陈以柔的认真脸,却看不出她这演的是哪一出。
后来隔壁再也没了动静,陈以柔这才收手,把东西都收拾好,一手举着脸盆,一手提着热水瓶出门。
门刚开锁,隔壁的房客像是守株待兔似的,猛地撞开门对着陈以柔各种冷嘲热讽。
“哟哟哟,我当隔壁住的是什么正经人,上次还问我们有没有公德心,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哦。”一个女人穿着件起了球的睡裙,站在走廊里打量陈以柔。
陈以柔处变不惊地和那女人对视,粗鲁的言行,脏乱的外表,全身上下都给人带来一种低俗的感觉。
屋子的男人以为女人受了气,气势汹汹地出来站到她身后,目光不善地盯着陈以柔。
女人揉了揉鸡窝般的头发,点了根烟不屑地切了声:“我就纳了闷了,看着挺文静一姑娘,叫起来倒不输任何大老娘们,这天花板都快被你叫塌了!”
陈以柔没想跟这种人理论,仰起脸装作没听见。
女人见自己被无视了,气得要死,指着陈以柔对那男人说:“老公,你来说!”
莫菲拖着陈以柔的行李箱跟在她后面,站屋里听隔壁的女人跟她吵吵,却不见陈以柔吭声,生怕陈以柔受气,直接大步上前挡在陈以柔的身前。
“还有什么好说的?”莫菲冷笑了下,“难不成就许你们叫?”
“我们叫怎么了?不像你们叫的那么不要脸!”女人抬高了手,指着莫菲的鼻子就骂。
说完,看着跟前的两个女人,她的表情有点崩溃,颤巍巍地收回了胳膊。
两个……女人?
“我们?”莫菲勾起了一边的嘴角,轻蔑地笑,“不要脸这个词我们可受之不起,毕竟没有每天从七点做到十二点的体力。”
陈以柔垂着脸,莫菲的话让她脸上一阵燥热,可看那女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老公!你说句话啊!”女人词穷,推搡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直勾勾地望着莫菲,这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最佳床上伴侣,有颜有身材,还有她难以驾驭的气质,惹得自己蠢蠢欲动。
莫菲斜睨了男人一眼,油腻腻的脸配上绿色沙滩裤,跟那女人倒是绝配。
男人被莫菲这不经意的一瞥搞得心神荡漾,哪听见女人跟自己说了什么。
“什么锅配什么盖,挺好。”莫菲给了陈以柔一个眼神,对方默契地跟自己一起走出了大门。
身后传来女人暴跳如雷的声音:“老公!你倒是说话啊!那贱人骂我们呢!”
“骂就骂呗。”男人看莫菲关上大门走了,这才依依不舍地转换视线,自己的女朋友跟人一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我看你的魂都跟人家跑了!”女人气得要去揪他耳朵。
“去去去,别吵吵。”哄都懒得哄,男人不耐烦地进了房间,撂下女人在外面喋喋不休。
莫菲把陈以柔的行李都放进汽车后备箱,刚坐上驾驶座,陈以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她嘴角一弯,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菲姐,你的点子太绝了。”笑到喘不过气,还被口水被呛着了,陈以柔憋红了脸,对莫菲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