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造孽么!我们祖家世世代代住在这里,说不上富贵,也没愁过吃穿,日子过得好好的,偏就那个狗屁摄政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非下令修建什么水井,原来刘知府在这的时候,不听他的命令没有修建,被那狗屁摄政王给撤了,换上这么一个张知府,这下倒好,触怒神灵了,这个张知府连个屁都不放一个了!摄政王在京城躲得远远的图安逸,也不管我们死活了!我今天带着我家大牛在这知府门前要说法,这姓张的要是再当缩头乌龟不出来,我就找个牛车拉着我家大牛到京城找摄政王那天打雷劈,千刀万剐的去!”一个老者双目赤红,神情激动起来。
“京城离咱们这山高水远的,哪里是咱们能去的,怕是还没到地,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路上了,咱们还是在这里安心等着吧,就不信这姓张的还能不吃不喝的在家里窝一辈子!”老者拿着旱烟袋又磕磕,搭在嘴边吧唧吧唧抽起来。
“等!等!等!再等下去,我家大牛就眼看着没气了!我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不坑人不害人,凭什么要我家大牛受这罪,那个杀千刀姓张的就躲在衙门里安安稳稳呆着?”老者激动的立起来就要向府衙冲。
另外几个老者忙着拉住:“你去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府衙也是咱们能冲撞的?”
“我家大牛要是没了,我还要这条老命做什么!”老者悲从中来,眼睛里滚下泪珠,“他娘去的早,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眼瞅着该成家立业了又摊上这事!都是这狗官害的!现在躲在衙门里装缩头乌龟了!早干嘛去了……”老者说着,又冲着衙门骂起来。
正闹着,就见不远处来了两个头戴莲花冠,束发盘髻,身着青蓝色长袍足蹬灰褐色云鞋的道士。
两个道士步履轻盈,目光矍铄,两道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仿若踏云乘风,翩翩有仙人之姿。
人们都嫌那几个染上瘟疫的人身上脏臭难闻,恨不能躲得远远的,偏这两个道士不但不嫌弃,还围着放有瘟疫之人的棚子转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
几个老者止了吵嚷,相互看一眼,走到两个道士面前:“两位道爷可是有事?”
道士瞥几个老者一眼,目光清远淡漠,仿若看透红尘万千俗事,又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俾睨世间万物众生。
几个老者被看的心头一凛,原先疑惑的神色顿时虔诚起来,似信徒将要聆听梵音。
“今早祖师将我们师兄弟叫到尊前,说红尘中有一极贵之人动怒,原因是瘟神下界作乱,带累了那贵人的名声不说,还致百姓疾苦。那贵人要祖师清查此事,将瘟神收回严惩,我刚才闻着,这几人身上的味道似乎是染上了瘟神的毒气,师兄怎么看?”个子低一些的道士问另一个。
个子高些的道士手拿拂尘轻轻甩动,一阵风起,将躺在凉席上的几人身上衣衫剥尽,唯留腰间一副短裤遮羞,顿时,那些人身上破溃的伤口露了出来。
几个老者见状,早就惊得目瞪口呆,腿一软跪下磕头:“神……神仙啊!还请神仙慈悲,救救我家小儿吧……”
哀求声四起,个子高些的道士眉头轻皱,手中拂尘往下一拂,几个老者顿时僵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中的惊惧与狂热更甚。
此时,关闭的几日的知府衙门“吱呀呀”打开,身着知府官袍的张知府一溜烟跑过来,见了两个道士撩袍就跪:“下官辰州知府拜见两位上仙,不知两位上仙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两位上仙恕罪。”
个子低的道士看一眼张知府,点点头:“倒是一个忠贞之士。罢了,我师兄弟过来本就未乘鹤驾,汝不知道未曾提前摆下香案也不算失礼。起来吧。”
张知府这才立起来,面色仍见惶恐,头也不敢抬:“下官方才梦中得知上仙要驾临,不成想上仙竟如此迅速,实在是下官失了礼数,只等瘟疫过后,旱情褪去,下官必定备六牲之礼酬谢上仙。还望上仙大发慈悲,释灾解恶。”
“此次旱情乃君气不正所致,故此天降灾厄,落于五府承担。不过无妨,此地不日将有极贵之人驾临,有此人坐镇,灾情虽险,却不会成为大患。我师兄弟二人此次前来,只为瘟神之事,它事不需我师兄弟二人插手。”个子低的道士言语清爽,声音悠远,仿若从天际传来,又如在人的耳畔叮嘱。
个子高些的道士似乎脾气不太好,眉目沁出一片寒意:“祖师命我们来此解瘟神之祸,我们只管解了就是,与他一介俗人讲道许多做什么?”说着手一挥,袍袖中几道银光闪过,没等人们看清是什么,已经落入躺在凉席上的几人口中。
个子低的男子似乎对个子高的男子颇为敬服,听言不敢再说,手微动,一个瓷瓶缓缓落于张知府手中:“此乃瘟神之灾的解药,汝可以使几口大锅煮开,令所有染有疫症之人各自饮上一碗,三日后,疫症必全部褪去。”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张知府一脸感激惶恐,上前一步道:“还劳烦两位上仙为几位老乡解了这定身之法,下官感激不尽。”
未等个子低的道士说话,个子高的道士已然有些不耐,手中拂尘划过,拉起个子低的道士,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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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哈哈~突然发现装神棍也是一件技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