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衣原本为注射剂的事情烦心,谁知当天晚上,就接到萧凉打来的电话。
“李主播,不好意思,在飞机上未能接到你的电话。”
萧凉带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歉意,从电波那头幽幽传来,李沅衣听到他那边似乎很吵闹,看样子应该是还在机场吧?
她澄澈的杏眸微微闪了一下,随后轻轻笑道:“没关系。你去哪了呀?”
随口一问,没想到萧凉的答案,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刚好有事情到纽约交流,会在这边呆三天。对了,你现在还在纽约吧?”
“嗯,还在。”
一听说他来纽约,李沅衣心头微微一动,正想开口问他药剂的事,就听到萧凉愉悦的声音响起,“原定你明天就要打针,刚好我身上随时带着,你看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圣罗兰医院一趟,我在那。”
“真的吗?博士,太谢谢你了。”
他的话让李沅衣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问,“那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我可以过去。”
见到她这么积极,萧凉勾唇轻笑一声:“呵,就算再忙,也会抽几分钟时间给你的,过来吧。”
“好的,那明天见咯。”
挂完电话后,李沅衣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捏着手机,晃着悠闲的步伐走到窗前,抬头望向外面。
璀璨的夜空,布满了星星点点,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诉说着,那些遥远而又美好的事儿,晚风轻拂,让人忍不住感到心旷神怡起来。
男人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走浴室里走了出来。
见到她娇小的身影此时伫立在窗前,他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索性将毛巾扔到一旁,大步流星往她走去。
“在想什么?”
突然间,低魅的声音在耳际幽幽响起,惹得李沅衣心尖一阵轻漾,她下意识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如雕刻般英俊的脸。
由于刚刚沐浴完,他头发还未完全擦干,有几滴水落下,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莫名让人口干舌燥起来。
李沅衣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从他的美色中回过神,娇声回答:“在想你洗个澡怎么要洗那么久?”
她说完,见男人深眸微眯,俊脸上似笑非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似乎又说了很令人遐想万分的话,急忙补充道:“我要去上洗手间了。”
话落,正想逃,他的大手却伸过来,直接扣在她腰上。
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李沅衣俏脸悄悄泛红:“唐亦廷,我说我要去上洗手间!”
“我知道!”
男人沉沉开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起来压根就没有想放开她的打算。
“那你还不松手?”
李沅衣嘟嘟唇,娇颜上掠过一丝无奈。
“松手了怎么抱你过去,嗯?”
他的话,带着些许*,让李沅衣的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就连说话,也开始不利索,“别……别闹了,我又不是行动不便,快放开我啦。”
“不放!”
男人将她扣得更紧,语气益发无赖,大手还很不客气地探入她的睡衣下摆……
“我真的急,你快放手啦。”
原本刚刚只是个借口,现在,她是真的有点想去上洗手间了,可惜,男人却以为她在开玩笑,动作更加肆意。
“我比你更急,宝贝——”
都等了七天,还能放过她?
NO!
于是,男人在下一秒就攫住她的唇,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有多么着急。
屋内的温度渐渐攀升,满地可见凌乱的衣服,一室旖旎,是那般的令人脸红心跳。
只不过,到最紧要关头的时候,女人却是直接用脚往男人一踹,将他狠狠地推开。
意乱情迷的男人,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被她这么一用力,居很狼狈倒地。
“喂,你谋杀亲夫啊!”
唐亦廷从地上一跃而起,俊脸却是阴沉得宛如雷云翻滚。
也是,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断,甚至还摔跤,会给那个罪魁祸首好脸色看,才怪!
“对,对不起!”
李沅衣咬了咬唇,骨碌碌的大眼里,满是歉意,可是——
“哎呀,Hades。我很快就回来!”
话落,她灵巧的小身子已经从牀上跑下来,迅速往洗手间窜去。
妈妈咪呀,她真不是故意的!
唐亦廷见状,这才明白她刚刚所说的急,还真是没有骗他!
大约三分钟,李沅衣总算出来了。
见男人优雅地坐在牀沿上,高大伟岸的身姿,完美得像座雕塑,李沅衣的小脸,忍不住偷偷飘上几朵红云,眼神儿却是下意识,尽往他身上瞟。
哎呦呦,江妍熙,你要不要这么色哇!
她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而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此时缓缓响起——
“OK了?”
“恩恩,OK了!”
某女点头如捣蒜,很乖巧地朝他走去。
可由于害羞,她的步子有些扭捏,猫着身子,双手护住前面,朝他走来。
男人见她这样,突然觉得很好笑,忍不住揶揄她:“都那么熟了,你何必多次一举?”
“你——”
李沅衣瞪了他一记,没好气回应,“我就喜欢,你管得着?哼!”
“是么?”
唐亦廷眯着眼,目光邪肆在她身上绕了一圈,然后,很认真地对她说,“糟糕,我发现你的腰变粗了。”
“真的?”
女人最在意的,莫非就是人家说她变丑,亦或是变胖,李沅衣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听唐亦廷这么一说,她倏地站直身子,双手很自然就叉着自己的腰,开始检查是不是真的胖了,而压根就忘记,某双猎鹰般的眼神,正灼灼盯着自己。
男人将她的美好看在眼底,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大脑还来不及作出指令,整个人已经从牀上一跃而起,大步流星往她走去。
“没有啊,没胖。”
李沅衣总算松一口气,抬头,就见眼前一阵阴影袭来,她低呼一声,整个人就被他推至墙边。
背脊抵着墙壁,一抹冰凉的触感,瞬间窜遍全身,却无法消退男人带给她的热情,渐渐地,她迷失在他疯狂的吻中……
翌日,李沅衣醒来,男人早就不在身边,偌大的睡房,此时只有她一个人。
伸了伸懒腰,却发现全身的骨头酸痛得像是被拆掉一样,疼得她直呲牙。
魂淡!禽授!
也都不知道轻点吗?
回想起昨晚那令人不忍直视的画面,李沅衣就恼羞成怒,小手下意识攥紧,朝旁边的枕头,狠狠地砸了一下。
发泄一通之后,她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牀上爬起来。
看了看放在牀头柜上的手机,早上九点半,这Hades也真是的,居然不叫醒她?哎,在唐宅睡这么晚,若被唐爷爷知道,指不定还怎么编排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