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吕尚自然明白,所以他只能叹气。
他和伯邑考之间一点儿交情都没有,心中自然是偏向人中之龙的姬发的,不过这种事情压根儿就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还是想法子就出西伯昌再说吧。
总之,大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这所有人都开始围着伯邑考转了,就是王室中,母亲太姒亦然,姬发其实也能理解,母亲这是怀着补偿之意,可是他心气儿就是不对,终究意难平罢了。
叹口气,兄长回来之后,很多的事情就不同了,这大周不会再围着自己转了。
权力这种东西,挺操、蛋的,只要你一旦沾染上,那就是一辈子都戒不掉的瘾了,已经将这大周当成了囊中物的姬发有些不甘地握紧了拳头,大兄,大兄,你如何不死在朝歌呢?回来做什么呢?
这样的话,咱们还能有一个好借口出兵朝歌呢,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他其实想的不差,西伯昌的名声不差,帝辛想要动他,其实有些为难的,这民心所向什么的,帝辛心中不在乎,可是表面上,总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是吗?
不过名声太盛,那就是麻烦了,所以说,西伯昌,你不死,谁死?
按理来说,帝辛现在也颇受大商军民敬重崇拜,他不应该去嫉妒一个小诸侯啊,可谁让西伯昌的名声与帝辛相比,更加像是圣人呢?
这人啊,就怕对比不是吗?
对于傲娇之人来说,不如人,这简直分分钟不能忍,再者,西伯昌一个小诸侯罢了,要那么多的民心干嘛?这不明摆着想要造反吗?这种事情,哪怕是捕风捉影,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忍受。
所以,西伯昌被囚,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不过,碍于种种原因,他不能直接弄死他,现在,长子伯邑考回了西岐,帝辛倒是想看看,这兄友弟恭的几人如何救出西伯昌。
伯邑考自己身为嫡长子,虽然做了几年的质子,可是为人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父子一脉相承的么,自然就是待人以诚,礼贤下士了。
这有一个西伯昌,一个姬发的话,大家会大唱赞歌,父子之间,一脉相承,子承父志,大家都会赞一声“孝顺”,可是多了个伯邑考,在朝歌见了世面,被人教导过的伯邑考之后,怎么看就怎么别扭了。
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吕尚心中忍不住地吐槽。
这高人自然要有高人的风范,很多事儿你不能掺和,很多话你不能说,要不然一旦从神坛跌落,下场可想而知。所以吕尚如果想要保持自己的高人风范的话,就只能说话都绕着来了。
他开始慢慢地疏远姬发了,只要不是傻子,或者死忠党,大家都会慢慢地疏远二公子。
可是作为西伯昌的第一谋士,最为倚重的左右手,吕尚的动作一般都会被众人放大了分析的,他这一不偏不倚的态度其实已经就偏了,这伯邑考是后来的,虽然占着嫡长子的身份,可是吕尚的这一动作,落在大家的眼里,就解读出了五花八门的意思来。
伯邑考其实也知道吕尚的意思,总之,我是高人,不会掺和你们之间的争斗,可别连累了我的信息表达的足足的。
不过伯邑考可高兴,姬发就不高兴了,他高兴不起来,他的出身就是个硬伤,这吕尚再一退,似乎有被打回原形的嫌疑。
披上龙袍不像太子,你丫就是一个大尾巴狼,现在现原形了把。
幸灾乐祸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缺,落井下石的不是一个两个。
西岐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大家嘴上说的炫,一定要救出西伯昌,可也就是放放嘴炮,至于具体行动,没有!
对,就是没有,大家都在等伯邑考的下一个动作,这娃倒也不是拎不清的,自然是知道老爹的重要性,不过他和帝辛之间有个交易,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虽然是家,可是总觉得陌生的慌,在朝歌时天天想,日日念的家啊,如何会这般地客套呢?
绕是伯邑考觉得自己的心脏足够大了,可是还是被这种客套给郁闷到了,修整了几天之后,他终于地提出了自己与帝辛之间的交易。
大家伙儿一副“我见鬼了”的表情望着淡定的伯邑考,伯邑考心中虽然忐忑,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