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依旧，容颜依旧，王霸天从始至终脸上就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点感情。王霸天深叹一口气，心中这样想道：“时间太长了，我让他们活的时间太长了。”想着王霸天脸上表露出无奈之色。

戾本来是在想着救命的法子，这时见王霸天脸露难色，忍不住问道：“怎么王宗主有什么难事？”

王霸天道：“这个说来话长。”

戾道：“怎么个长法？”

王霸天道：“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让你们活了这么久，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

戾道：“哪一点想不明白？”

王霸天道：“我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活这么久，更不知道自己为何到现在还不出手。”

戾听后抬头微笑，道：“其实想知道为什么也不难。”

王霸天脸露疑惑之色，道：“哦，你说来看看。”

戾道：“首先这要从你的地位说起，你是江湖一大宗会，自然心中有压力，你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你怕失败，而且你还绝对不能够失败，在两者权衡之间，你只有来回决择，只是这个决择没有答案，没有结果。”

王霸天有些听不大明白，道：“既然这么说，没有答案，没有结果，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

戾喝口桌子上放着的剩水，才道：“不能够完全这么理解。”

“那样怎么完全理解？”

戾不得不低下头，托着下巴，这是戾一惯沉思的习惯。而现在戾必须得把心静下来，更要让头脑完全清醒。戾很清楚如果不给王霸天一个他认为满意的答案，今夜要走出这里绝对没有一丝丝希望。

戾劫然道：“过程！就是过程！”

王霸天伸出头。失声道：“过程？”

戾解释道：“对，就是过程。就像一个武者所追求的并非是结果一样，而真正所追求的是过程，只有这个过程才是享受的。为了让你更为明白我打个比方，就好像我们有时在休息的时候，而这个休息并非是要真正的休息而是为了享受这个过程。”戾看着王霸天，见王霸天不言不语，道：“你明白了？”

王霸天缓过神来，道：“哦。刚才我在想，就你说的我之前有些明白，只是你打的比方有些失败，之所以我坐说它失败，是因为你越说越说不清楚，而我更听不明白。”

戾道：“我刚才就已经说了，我们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这个过程能够引发我们的想像，这个过程就已经是享受的了。”

王霸天突然沉下了脸。道：“如果一个人死了，还能不能享受？”王霸天缓缓抬起头看着戾，眼神之中透露着无穷的杀意。

戾听了大笑一声，王霸天道：“你觉得可笑。还是你觉得如果再不笑的话，就没有机会再笑了？”

戾道：“两个都不是。”

王霸天道：“两个都不是？”

戾道：“我笑是因为你说的本身就可笑。现在你也不用装了，你我已经都没有了一分力气。除了能够让嘴巴动一动哪里还有力气动一丝。”